幼僖收了脚,缓缓在他身边蹲下来,手中的匕首却不紧不慢的划过他的颈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立刻就死掉,落在我的手上,总得叫你也尝一尝被你害过的那些人的痛。”
在一声声威吓中,谭仁贵瞠大了双目,几乎在惊惧中晕死过去。
等到秦陆白和裴子绪解决了所有黑衣人赶过来找马准备下山时,却发现原本应该已经回城的幼僖还在山下,此刻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握着长剑,百无聊赖地在地上画着圈圈。
两人相视一眼,均是担忧不已,几乎是箭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在幼僖面前蹲下来,着急的再三询问。
无聊被人打断,幼僖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两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们才想问你怎么了。”秦陆白急了起来,情急之下握住她的手,“不是让你带着谭仁贵先回城吗,你怎么坐在这里?”
幼僖檀口微张,正要解释,裴子绪却忽然插了一嘴:“难道有黑衣人在追杀你们?”
幼僖摇头。
“那就是你受伤了?”裴子绪瞠大双眸,紧张不已。
“没有,没有,没有。”不待他们继续不着边际的追问,幼僖道,“没有黑衣人,我也没有受伤。”
“那你为什么坐在这里?”秦陆白和裴子绪异口同声。
提起这事,幼僖顿时郁闷不已:“我只是发现,我们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你说可笑不可笑?”
她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秦陆白和裴子绪都是一愣,不明其意。
秦陆白问她:“谭仁贵呢?”
幼僖抿了抿唇,顺势往右边一指。
两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有一人站在树后,隐约看见的一片衣袂倒是跟谭仁贵今日所穿的一样。怀起好奇走过去,才发现那人正是谭仁贵,只是并非是靠着树干,而是直接被绑在了树上,身上狼狈不堪,左右两边脸颊各有五道红指印,鼻青脸肿,样子惨不忍睹。
裴子绪看着这样的谭仁贵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谁打的?”秦陆白问。
“我打的。”幼僖亦是答得坦然。
秦陆白和裴子绪相视一眼,皆是一怔。
秦陆白道:“知道你生气,想要为那些人讨一个公道,但是要惩治他的机会多的是,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吧。”
尤其不知黑衣人何时卷土重来,就算是要报私仇,也不该选在这个地方。
幼僖顿时郁郁无语,再次瞪向谭仁贵:“可是,是他先想要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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