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知死活!叶开没想到那人携带了暗器,当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竟忘记了该如何动作,若非傅红雪时刻关注他,恐怕那双眼睛真的要报废了。叶开不由得松口气,真的好险!差一点就要变成瞎子,改行去做算命先生了。【谢天问:老夫莫名中枪了么。。。】他拍拍救星的肩,“哎!傅红雪,动作不慢嘛,你这个速度都可以赶上我了。”某人便是夸人,也不忘记捎带着自夸。傅红雪偏过头斜了叶开一眼,他的弟弟自恋程度至此,委实让他无言以对,叶少侠,您能不能少说几句大话?刚才是谁反应迟钝,险些让别人毁了双目来着?他淡淡回答,“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叶开点点头,环顾着围在身周的阻碍,挑了下眉,”要回也要把他们搞定才行啊。“他战略一变,提气跃起,腾于半空之中,催动掌力瞬间发出,将众人齐齐击倒在地。他朝着傅红雪夸耀一笑,忽然心口一痛,忍不桩啊’的一声叫出,所有力量似瞬间被抽干殆尽,身体失控地从高处往下坠落。傅红雪心头大震,手疾眼快接住叶开,把人搂进怀里,急得直唤:”叶开!叶开!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叶开!你跟我说句话呀!”叶开紧抓着胸前的衣襟,脸色一时白过一时,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向他,目光中噙着痛苦与无助,更有难以言喻的恐慌,声音微不可闻,“傅红雪……我……”为什么?明明已经落在地面上了,为什么还是有种在下沉的感觉?好像连三魂七魄都在下沉,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涌上寒意,傅红雪,我是不是要死了……他想去抓傅红雪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心里不由一急,眼前已化作一片白光,。“叶开!!!”—待续—☆、:心脉之伤酒楼的楼台上有一个人,冷眼而专注地盯着他们,轻轻自语地道:“天尊没有料错,说是今晚酉时三刻发作,果然一刻也不差。”寒冰一样的眼神,寒冰一样的气质,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名慌里慌张又胆小怕事的伙计,此刻俨然如变了个人一般。不,这样森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名平凡的酒楼伙计?傅红雪背着叶开飞奔回到无间地狱,如同狂风呼啸而过,将自家的机关一一打开,便径直进了房间,将叶开放在床榻上,为他运功疗伤。他凝神引动内息,贯于双掌,抵在叶开的后心上,将真气缓缓渡到他的体内,不料真气刚至心脉之处,叶开倏然闷哼一声,呕出一口血来。傅红雪见此情景急忙收功,扶他躺平,心里既惊且疑。叶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可以说是有十成的把握,确定叶开绝对没有受伤,可为何叶开捂着心口,痛苦难当成那副模样?该不是他有什么旧伤?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动手拨开了叶开的衣襟,果不其然,在心脏部位有一道寸长的伤疤,看起来是有人近距离将他刺伤,下手之人力道狠绝,分明就是想要他的性命。叶开,是谁伤的你?为什么你从没有说过?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傅红雪替他整理好衣服,端坐在床沿上,探了一下他的腕脉,还算平稳有力,他方才心中稍安。冰儿推门进来,见此大惊,快步走上前问,“少主,他这是怎么了?”傅红雪言简意赅地讲了经过,见冰儿忧愁地叹口气,心念一动:莫非冰姨知情?“冰姨,你昨天告诉我说,叶开身体状况不好,是不是指的他心口的伤?”“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伤的?”冰儿不住叹息,她早知这伤是个隐患,终有一日会爆发出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真是病来如山倒,既然傅红雪发现这道伤了,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神伤地道:“其实,他这伤是……”“咳咳……”正要说明缘由时,却被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打断,傅红雪忙收回注意力,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人:“叶开?”叶开慢慢睁开眼,看到傅红雪满是忧急的脸庞,扬起一个虚弱的笑脸,声音透着疲乏与调侃,“干嘛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啊?好像棺材板一样。”傅红雪见他还有闲情耍贫嘴,又好气又好笑,却没心思与他讨论这个问题,“你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痛么?”叶开回答道,“已经不痛了。”傅红雪展眉,“你刚吐了血,要好好休息,别再到处乱跑了。”叶开坐起身来,擦去嘴边的血迹,没心没肺地笑一笑,“没事儿,我的血多得很,吐一点没什么的。”傅红雪沉下脸,“叶开!”他忽然记起来冰儿的话尚未说完,“冰姨,你继续说,叶开到底是怎么伤的?”冰儿点点头,便要启齿续说下去,叶开暗叫一句‘不好’,匆匆截口道:“是我以前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暗算,你也知道,江湖多诡谲嘛。”当初他目睹傅红雪坠崖的情景,只道万丈深渊必死无疑,悔愧自己懦弱,情绪激荡中自裁了一刀,可谓是慷慨悲壮之举,如今时过境迁,若再旧事重提,未免显得太过鲁莽可笑,他虽说至情至性,亦是个顾及颜面的俗人,自然不肯把以往的蠢事再抖出来。有些事,还是让它埋藏在时光的尘埃里,永远成为秘密的好。因有之前的事做铺垫,傅红雪不疑有他,就信了叶开的说词,语重心长地叮嘱,“你人很聪明,警惕性却不高,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可要加倍留意。”“你心脉既然有伤,就不要再随便动武了,多多将养几日。”叶开从善如流,含笑称是,对自家兄长的教诲照单全收。时间匆匆又过三日。“噗——”又是一抹鲜红溢出唇边,如红梅点点洒落庭院中,在午夜月光的照映下,泛着一种哀戚的色彩。叶开已连吐了五次血,每次方才一牵引内息,便引发心脏剧烈的疼痛,痛得他浑身打颤,面色发青。饶是如此,他仍然坚忍着苦楚,不懈地重复尝试,乃至练到最后,已有些发狠的意味,竟好似在故意折磨自己。他隐约生出有一种直觉,运行内力时引起的心痛,不一定是单纯的心脉受伤所致,他自从踏入江湖以来,也曾受过大大小小的损伤,可这一回的情况,却是前所未有,史无前例。「记住,这里是离恨天,我叫季非情,你一定要记住,很快你就会再回来找我的。」脑海里蓦然盘旋起季非情那梦魇般的魔音,叶开屈指成拳,脸上一片惨然。果然她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么?早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季——非——情!清晨傅红雪提前起来练刀,到后院时看到叶开蹲着身子,正拿着抹布一下下擦拭着地面,他不由奇道:“你在干什么?”叶开动作未停,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擦地啊。”突然身形一卡,人紧跟着跳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傅红雪,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他在无间地狱住了几天,对傅红雪的起居习惯已基本掌握,没想到对方会提前过来,下意识瞟了一下刚刚擦过的地方,那里残留一片湿潮的水痕,血迹已不可察,这才逐渐镇定下来,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傅红雪更是奇怪,“天都没亮,你就在这儿擦地?”这小子搞什么鬼?叶开回答,“失眠了,闲的无聊,只好自己找点事干了。”他将抹布丢进水桶里,然后提起来向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对了,我看厨房的柴也快用完了,一会你吃过早饭就去林中打些柴回来吧,冰姨年纪大了,总不好事事都交给她去做。”傅红雪想想也是,点了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确实我疏忽了,好,一会吃完饭,我就去,你呢?要不要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