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贤认为,自己都有些疲惫了,更何况其他人?必须要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了,走到这里还没有见到墓室半点踪影,更何况找出去的路呢?再往前走,指不定还要遇到什么危险,大家若是没有休息好,怎能有充分的体能去应对下一个机关?
想好接下来的安排后,曹贤又看了周松一眼。反复咀嚼她说的那句话,他也开始仔细回想以前的事情。想她一个女孩儿家家的混在自己军中,还成了自己的亲卫,自己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看到周松双颊泛红,曹贤才惊觉;原来是她脸上这刀疤!
以前大家都不知道周松是女扮男装,谁会没事盯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老爷们看呢?所以这刀疤竟成了周松掩饰身份的很好的保护伞。
再加上周松平时表现得大大咧咧,说话也是故意压低嗓门,沙哑的很……种种假象之下,曹贤等人自然不会发现了。
不过也有破绽,就是周松从来不同大家一起上茅房,一起洗澡,连换衣服都是偷偷的,衣服也都是自己洗,大家讲荤话的时候她会生气之类的事情不胜枚举。
漏出这么多马脚,曹贤虽然有留意过,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不禁令曹贤感叹:自己还是磨砺的不够,心不够细致啊!
曹贤还是很佩服周松的,在他军中整整呆了一年,若不是刚才近距离接触,可能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于是他说道:“以女儿之身从军一年,同我们这帮粗人一起上山下墓,你的这份毅力曹某很是佩服。”
听到从不夸奖属下的曹大将军竟然破天荒的夸赞自己,周松有些不确定的揉了揉耳朵,道:“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夸我有毅力。”
曹贤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很是诚恳的说道:“对,想你一年来在军中的贡献,当得了这个称赞。”
面对曹贤很是诚恳的目光,周松脸颊没由来的又是一红。她转过头躲开曹贤的视线,说道:“我是女儿身这件事希望将军能够替我保密。等到离开这座陵墓之后我会自动提出退伍的,不会给将军带来麻烦。”
“军中有规定,女子不得进入营中,甚至是私自混入行伍之中……”曹贤缓缓说道,双眼突然发出凌厉的目光,犹如暴怒的狮子,仅仅盯着周松不放。
刚才还是好言相谈,突然间变了语气,这吓得周松一嘚瑟。她有些畏惧的偷偷看了曹贤一眼,不过有些畏惧他的目光,很快又将小脑袋转开了。
“我可不是私自,我是通过正常考核进入军中的。”虽然害怕此时以势压人的曹贤,但周松还是倔强的说道。
“说!你混入军中有什么目的?”曹贤紧抓不放。
周松最怕曹贤问的就是这个问题,换做其他人来问这个问题周松还能坦然回答,唯独曹贤是万万不能回答的。
对!一定不能让曹贤知道自己来军中的目的!
他反应很是迅速,直接说道:“能有什么目的?现在兵荒马乱的,饭都吃不饱,如果不从军,那只有饿死了!”
曹贤将信将疑,没有再说话,不过他的眼睛一直抓着周松不放,大有将她看个通透的架势。
“信不信由你!”周松嘀咕道。
只要自己打死也不说,在这危险重重的墓葬中,曹贤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审问自己。想通这一点,周松便有了底气,面对曹贤目光,挺胸抬头,额,虽然现在只凭那犹如飞机场一般的胸部根本无法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不过曹贤还是下意识的看了她胸部一眼。
虽然曹贤很快将目光移开,不过这敏感的‘一看’怎么能逃得过身为女子的周松的眼睛?只见周松脸色越发红润,她紧忙后退一步,双手捂胸,叫到:“流氓!”
看你那平平的飞机场,还怕人瞅啊?怪不得你女扮男装一年我们大家也没有发现,不提你脸上那块刀疤,就你那点资本确实不像女人。
曹贤在心里诽腹着,不过面上却尴尬的咳嗦一声,转移话题道:“姑且先信你,等到逃出这个墓后,你便自行离开吧。”
……
最后还是周松先爬到深渊对面,曹贤最后。由于这边只剩下曹贤一个人了,周围又没有固定绳索的石柱,曹贤最终决定用荡秋千的方式,一手抓着绳索,直接荡道对面山崖,然后再爬上去。其间虽然刺激非凡,但好在有惊无险。
一行六人终于抵达深渊对面,从他们被困在墓中至现在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也就是说现在申时已过,再有一个半时辰左右,天就要黑了。
时间再是紧迫,也要保存好体力,所以曹贤命令大家就在崖边休息半个时辰,吃些干粮,喝些随身携带的酒水。
看到杨雄的双臂和大腿都系着布条,隐隐有血迹浸出,曹贤特意问了他伤势情况。杨雄说只是些许小伤,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曹贤便没有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虽然对后面的路无法预料,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出这个墓,但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全然没有将自己的生死当回事。
也对,在这战争年代,食不果腹,人人自危,尤其是他们从军的,一天天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生活,说不定哪天就身首异处了,所以大家基本看透了生死,大不了一刀下去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