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薄氏墓园。
薄羿琛的墓已经被拆除,里面被当了多年的薄羿琛的尸骨也被迁移葬到了别处。
然而这墓穴并没有空着,埋下了薄氏的二少奶奶,司沐。
薄庭柏,薄羿琛一身素黑站在墓前,薄羿琛推着一把轮椅,上面坐着同样一身素黑的薄羿寒。
穆若萱因过于伤心来看了看,薄庭柏就让她回去了。
薄庭柏长叹一声,“我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
薄羿琛没有回答,看着墓碑上司沐的照片,曾经,这墓碑上贴的是他的照片。
薄羿寒坐在轮椅上,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是司沐生前每天晚上睡觉时抱的娃娃。
此时吹过一阵冷风。
他从轮椅上站起身,脱下外套包裹住了布娃娃,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容,“沐沐,不冷了吧,一会哥哥给你买奶茶。”
然后他重新坐到轮椅上,拽住薄庭柏和薄羿琛,“爸,阿寒,咱们回去吧,沐沐怕冷。”
薄庭柏抚摸着儿子的后背,“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阿寒,你哥是阿琛。”
薄羿寒看了薄羿琛一眼,低下头对怀里布娃娃说道,“沐沐,爸爸又弄错了,说我是阿寒,你瞧阿寒不是在那站着呢吗?我是阿琛,你跟爸爸说说,别再让他认错了。”
说完,抬起头很是严肃的对薄羿琛说道,“阿寒,你得提醒爸爸,否则他总是认错人。”
薄庭柏终于再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个父亲,只有在面对长子时,才敢完全展露自己的情绪。
薄羿琛接受的薄氏集团继承人高压教育让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成熟,稳重,抗压,坚韧。
所以很早开始,薄庭柏就已经不把薄羿琛当孩子看待了,更别提这些年薄羿琛在陆氏把乌烟瘴气的陆氏整顿的河晏海清,让陆氏重新踏入商业顶峰。
薄庭柏像要卸掉千斤重担一样,终于可以在大儿子面前毫不掩饰的掩面痛哭。
薄羿琛搀扶住父亲,“爸,您别担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阿寒,秦医生说只要好好治疗,阿寒会好的。”
薄羿寒在一旁有些生气,“阿寒,你让我提醒你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我是阿琛,是你大哥,你是阿寒,你怎么总搞错呢?你大嫂会生气的。”
薄羿琛无奈,“好好好,我是阿寒,你是阿琛!”
薄羿寒这才放了心,一脸满足把布娃娃抱在怀里亲了亲。
薄庭柏终于稳定住了情绪,叹息一声,“都怨爸爸,是我逼他太紧了,那时候你妈发病不理他,我也天天逼他,想让像你一样挑起薄氏这副重担,可他从小自由惯了,不得不被迫重新学习他以前厌恶的一切,我看他收敛了性子,以为他转变过来了,就逼他更紧了些,没想到…”
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薄羿琛劝慰着父亲,直到情绪又慢慢恢复,开始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