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办事!无关人员让开!”
马友全冲着两个人喊道,不过我心裡明白,这两个人肯定和楼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保安不一样,言语威胁肯定对他们是无效的,必须要动硬的才可以,看这阵势这个光头肯定地位不低,我不清楚裡面有没有暗门之类的东西,万一跑了就吃大亏了。
我对一旁的刘锦龙使了个眼色,他点了点头拿出身上的催泪喷雾,大声的喊道:“再不让开后果自负!”
“警告一次!”
“警告两次!”
“警告三次!”
正当刘锦龙准备按下喷雾时,房间的门忽然就开了,监控里的那个光头男子一边鼓掌一边走了出来,对我们说道:“好大的官威啊!诶?几位警官很面生啊,看起来不像是本区的啊,难怪了,我说警察来找我这个良好市民乾嘛。”
我无视他对我们的冷嘲热讽,既然人还在那就好办了,我对光头冷声道:“我们接到线报,你和一起强迫卖淫桉件有关,和我们走一趟吧!”
“成!我跟你们走。”
光头稍微思索了一下,出乎意料的点点头同意跟我们走,不过他又继续说道:“我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我的律师再跟你们走,没问题吧?”
我下意识觉得这个电话不能让他打,这个电话肯定不是打给律师的,绝对会给我带来很多的麻烦,但採取强制措施后嫌疑人确实是有权利聘请律师的,况且如果不让他打电话,门口这两个人也不会让我们轻鬆带走他。
“好,你打吧。”
我向光头示意他可以打电话,一边转头小声的对马友全说道:“你现在马上回去,把拘留证签出来。”
马友全点了点头,转身就往楼下走去了,在门内的光头面无表情的打着电话,也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麽,大约过了三四分钟,他挂了电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抬了抬手錶示任凭落。
我带着光头向楼下走去,已经有协警开警车在金钱柜的门口等着了。下楼之前,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告诉刘锦龙瑶瑶所在的房间号,让他把房间里的一男一女也带走调查,说完,我就带着光头上了车,我实在不愿去面对瑶瑶,特别是在这种场合下,我想她也是这样的。
一路顺利坐车到了市局,我带着光头直接前往审讯室,沿途碰到几个熟人打招呼我也就敷衍的笑了几下,没有像平时那样停下来开玩笑的心思。
最新找回进入审讯室,打开笔录系统,我和光头面对面的坐下来,审讯室并不大,我和光头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米,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裡的不屑。
我们这有时候上面会佈置桉件任务量,一个月要完成多少件黄赌毒桉件之类的,本区的会所太熟不好下手,民警有时就会跨区去找倒霉鬼,光头估计就是把我当成普通的治安民警。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认为自己的后台足够硬,不管我是谁,很快都会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名字。”
我冷声的问道,同样毫不示弱的与光头对视着,接着他便错开了眼神,一边笑着一边摇头着回答道:“律师没来我什麽都不会说的。”
“咚!!”
我的拳头砸在金属桌面上出的巨大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我对着光头怒声吼到:“这裡是中国!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律师在不在法律都没给你权利不回答!”
说完,我抓起桌上的一叠材料快步走到光头的面前,左手将材料挡在他的肚子上,右手狠狠的砸了一拳在他的肚子上,用这个方法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但给承受者的痛苦还是一样的。
“呃,好吧,好吧,我说,我叫李文彪。”
识时务者为俊杰,见我直接动手也不废话的强硬态度,虽然现在刑讯逼供已经没有以前那麽多了,但万一我是个愣头青真把他搞死了那也太划不来了,所以光头,也就是李文彪还是立刻老老实实的松口了。
我坐回自己的椅子,下意识的看了看牆壁上的摄像头,等下要去监控室把这段删掉,我以前是很反感刑讯逼供的,或许是所有学法律的人都会有这种情绪,毕竟这算是对法律的践踏。然而此时身体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在愤怒的支配下,甚至有些时刻我还会萌杀人的极端念头。
“名字?”
有效的笔录是必须要有完整的拍摄记录的,我顿了顿又重新开始讯问,这一次李文彪也老老实实的配合。
“李文彪。”
“身份证号?”
……“你在金钱柜是什麽身份?”
必要的程序性问题结束后,我开始讯问关键性的问题,李文彪稍微有些迟疑,不过见到目露凶光的我,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是金钱柜的负责人,那裡的经理。”
我不是很明白他这个经理和赢十二的执事哪个更大,直觉告诉我要面前的光头应该是条大鱼,怎麽说也是负责金钱柜这麽大的一个地方,按照国家公务员的级别,至少也是省长级别的封疆大吏了。不过时间不能再拖了,我必须赶在他的律师到来之前从他嘴裡掏出点东西,于是我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你在五彩蝶是什麽身份?你手下还有谁?”
此语一出,在李文彪的耳边不亚于大地惊雷,我清楚的看到他被吓的一下都要从审讯椅上弹了起来,不过由于手腕被手铐铐住了,所以他还是只能坐在椅子上,但是这一瞬间我能清楚的从他的眼裡看出各种情绪,有恐惧、震惊、不敢置信、疑惑等等,甚至还有一些更黑暗的东西在裡面。
“你……你从哪裡知道的?”
“请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在讯问你,你没有资格反问我!”
我继续朝着李文彪吼道,希望能一鼓作气突破他的心理防线,然而李文彪不愧是高层人员,仅仅只是慌乱了片刻,接着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从表面看过去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了,他看了看牆上的监控摄像头,澹澹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手上没有证据吗?你办公室电脑的东西都被我拷了一份要不要我现在打开给你看!!”
我气势汹汹的冲到李文彪的面前,重重的拍了一下他面前的小桌板对他吼道,从审讯学的角度来说,应该尽可能的让审讯对象不知道你的底牌威慑力才更大,刚说完他办公室里的文件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妥,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也顾不上那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