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地道,临走之前还摆了小胖子一道……”
“都憋着坏呢,这一年的时间那胖小子也没少给他添堵……”
许三离开了,乡野酒肆却并非太什么情绪波动。一群老爷子该喝酒喝酒,该吹牛吹牛。张老爷子目光深处流露出笑意,王大娘心中不舍,却也知道许三终究只是一个过客,外界的缤纷世界才是他的归宿。
在他们眼中,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许三真的能够走得很远。
“这群小子在樊村好像也待得够久了。”
“是啊,打小就没有离开过。”
王大娘与张老爷子闲聊,目光交接,最后都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一群年轻人横七竖八的躺着,酒气冲天。赵老爷子赶到了,提溜起赵大胖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到了这货屁股上。
“啊,是哪个王八羔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你胖大爷……”
赵大胖惨叫,立刻就不干了,眼睛还没睁开,朦朦胧胧之间就开始破口大骂。
赵老爷子怒极反笑,咣当咣当就又是两个大嘴巴,抽的赵大胖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货这货看清来人是谁了,当即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爷爷,你怎么来了?”
赵大胖有些讪讪,刚才出言不逊,将赵老爷子骂成了王八羔子。当然,这货更多的是心虚,把自家爷爷的酒窖给祸害了,如今正主找上门来,当然心虚。
“你小兔崽子好啊,还学会偷我酒喝了。”
赵老爷子气急,扬手就又要送赵大胖两巴掌。生平和气的赵老爷子如此做派,气急败坏,着实难得一见;许三作为始作俑者,早已溜了,却是与这等精彩的场面缘悭一面。
“我没有,这酒是许三拿来喝的,不是你的窖藏。”
“还敢糊弄我老头子。”
咣当咣当,又是两个大耳瓜子,抽的赵大胖眼冒金星。这货抵死不认,眼睛东瞅瞅,西看看,想要把许三拉出来顶缸。
“别看了,就是许小子通风报信,他告诉我这酒是你偷的……”
“麻痹的这孙子,我*大爷,@#¥%……”
赵大胖脸都绿了,火冒三丈,嚷嚷着就要发作。只是被赵老爷子一瞪,又瞬间没了脾气。
“外面的世界精彩绝伦,这些孩子这么些年来留在这里陪我们这些糟老头子,委屈他们了。”
“虽然外面不错,但还是太危险了。”
张老爷子与王大娘似是来了兴趣,聊了很多。
“哪里不危险?”张老爷子反问,王大娘一时语塞。“生在这个世界就是最大的危险。”
酒肆一时之间有些静,其他的老爷子也都停了下来,看着王大娘与张老爷子。
“决定了吗?”王大娘道,张老爷子轻声哼哼了几句。
“什么时候?”
“随他们去吧……”
修行一曲不归路,修身,修行,红尘修心。
离开樊村,许三思绪渐平。他跨越诸多法阵,进入一处传送阵法,最后直接离开了神山,来到了癸亥神府的一处较为平静的地域。
身边有旺财,白,竹道,如何不能笑傲天地间?只是许霸天这个名字是不能再用了,另外许三的样貌也早已传得天下皆知,若是出入一些修者云集的地方,委实有些不合适,势必引起极大的波澜。
改变外貌,销声匿迹近一年的时间,依旧不能完全掩盖许三造成的风波。他在一处修者仙都的茶肆听到了很多关于自己的消息,传得有板有眼的,让他啼笑皆非。
最终许三沉默的来,又静静的离开。
只要尊者不出手,云天峰上的那位不发话,他相信南域没有多少人能够推算到自己头上。身上揣着屏蔽天际推算的玉佩,他觉得自己也并非多么危险。
尤其是南海前辈曾经站出来为他说话,让很多觊觎四色天竹的人只能暗中下手,不敢将问题摆到台面上。
“无名法决后面的功法必须要去寻找了。”
无名法决开人生宝穴,汇聚于七脉之中。而今七脉似乎也渐渐开启了,只剩下最后神庭一脉,若想要接着修行下去,必须要寻找功法了。
南域太大,浩瀚不知多少万里,想要去寻到一些无名法决的后续残篇如何容易?无异于大海捞针,然后许三对此很平静;冥冥中的一种感应,随着这股指引,他相信不会用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