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这是离京城近,还能进城做些零工。离城远的村子。怕是有人要饿死了。”
相处一阵后,柳良才不像之前那般拘谨,话也多了许多。
走完一片苞谷地,路不在平顺,开始缓缓向上。
宁蔚见边上地里一棵颗树苗绑着布条,问道:“这是什么树,为何要绑布条,怕折断吗?“
柳良才笑着说道:“这是张伯弄的,说是嫁接?”
宁蔚脱口道:“移花接木?”
柳良才点头道:“嗯,就是那个意思,但这不是花,而是果子树,张伯说,这样接出来的果子,又大又甜。”
胡锐极为诧异,说道:“张伯还有这本事?这可是秘技,张伯既有这本,怎的还入贱籍?”
徐炎接过话来,“是呀,有这秘技的人,自家种些什么拿进城去变卖了,都是银子。就算自家不种,光凭这本事,帮别人家嫁接,也能挣不少银子。”
柳良才叹口气,接过话来,“说起来,张伯也是苦命人。”
宁蔚三人看向柳良才,胡锐性子急,问道:“怎么回事,你说说。”
柳良才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听桂姨说,
张伯家在张家村本是富足的人家,家里有好几十亩的良田,还有一处三进的宅子。
张伯的头上有个兄长,是张家村的里正。
按说,张伯的兄长一个做里正的人,应该是个明事理,知对错的公正人。
却不想,张伯的这位里正兄长,在家是个妻管严,凡事听家里媳妇的。
张伯的嫂子姓孟,这孟氏,既自私又毒辣。
孟氏觊觎张伯家的良田与宅子不是一日两日了。
为了这些家业,孟氏朝张大的阿娘下过好几回毒手。
据说张大身上的残疾是胎中带来的,就是孟氏在张大阿娘的食食里动了手脚。
后来,张大阿娘染上病,孟氏找人冒充大夫给张大阿娘医治,不但没有将张大阿娘的病治好,几年的时间,将张伯手里的家产全算计了去。”
胡锐气得想骂娘,问道:“张伯呢?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媳妇儿遭人算计?”
宁蔚叹口气,说道:“既然是算计,那就是阴着来的呀。”
胡锐反应过来,说道:“张伯的兄长呢,就任她媳妇儿胡来?”
徐炎道:“你没听他说,张伯的兄长是个妻管严。“
胡锐说道:“这男人太没纲常,让人瞧不起,还做里正。哼!”
前世,宁蔚只知张勤是施和正的女婿,对这些细节,她是一点不知。
徐炎冷哼道:“坏的,不只是孟氏,张里正才是最坏的那个。张里正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没有张里正的默许,孟氏不敢胡来。”
宁蔚听了徐炎的话,脑子立即浮现出宁光焰与赵氏的身影来。
想着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越想心越寒……
胡锐见宁蔚一个趔趄,赶忙伸手扶住她,嘴里说道:“小姐,小心!”
宁蔚回过神来,朝胡锐道谢:“谢谢先生,刚刚没注意到这块石头。”
胡锐提醒道:“山路不平,走时要当心,不可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