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若清的禀告,宁蔚眼前一亮。“请进来。”
石景扬与宁蔚的关系,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张勤见了,不等宁蔚说话,识趣的欠身道:“小姐先忙,小的告辞!”
宁蔚点点头,说道:“好,在江南开分号的事,你先与柳叔、施叔先商议,然后做一份预算出来。”
张勤欠身应下,“是,小的明白。”
张勤离开时,在门口遇上石景扬,赶忙拱手欠身朝石景扬见礼。
石景扬点点头,抬步进到书房。
宁蔚从书桌后迎出来见礼,笑着问道:“何时回来的?”
腊月二十六那日,石景扬回到京城,原以为年前不会再外出,结果晚上接到指令,连夜出了京,年都在外地过的。
“今儿一早到的,从东宫出来后,回府换了衣裳就来明苑了。”
石景扬走到桌边,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宁蔚看着仰头喝茶的石景扬,试问道:“这么说,你还没吃饭?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石景扬放下手里的杯子,说道:“让下人送些吃的过来就好,你过来陪我坐坐。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我很想你!想与你好好说说话。”
宁蔚没想到石景扬会情话说得如此直白,脸顿时红了。
宁蔚走到门口朝若清吩咐,然后走到石景扬边上坐下,怕他再说出让人脸红的话来,抢先问道:“此次出行,还顺利吗?”
石景扬看了看宁蔚羞红的脸,嘴角往上抿了抿,知道她害羞,没有再说撩拨人的话,说起正事来:“顺利!花红死了。”
宁蔚诧异,抬头看向石景扬,“花红死了?你这次外出的任务与花红有关?”
“是,花红身份不简单,她不只是刘津芮的属下。
她真实的身份是大齐的细作。
她也不是孤儿,她的父亲花义在赤阳帮里做管事,她的母亲是群芳楼的东家。”石景扬幽幽的说道。
细作!宁蔚愣愣的看作石景扬,半晌回不过神来。
花红竟然是细作,上一世,她在自己身边呆了四、五年之久,自己竟没有一丝察觉!
她从自己这里得了多少信息?
好在,上一世自己在侯府不受待见。就算是这样,她在侯府探到的信也不少吧?
宁蔚有些沮丧,懊恼的说道,“倾安,我的眼究竟有多瞎,上一世才会将她留在身边。”
石景扬抬手揉了揉宁蔚的头,宽慰道:“这事,不能怪你!是花红藏得太深。而你太单纯,太善良。”
花红藏得深吗?藏得确实深。
那会儿,在她眼里,花红只是个纯良无害,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自己对她没有一点提防。
对她百分百的信任,将她当作自己心腹,将府里的事情交到她手里。
呵,她不是孤儿,她的父亲是赤阳帮的管事,她的母亲是群芳楼的东家。
那日,自己看到她手抱琵琶,当时,自己还诧异花红怎么会通音律,她的母亲是群芳楼的东家,音律对她来说又有何难?
石景扬见宁蔚愣愣出神,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宠溺的说道:“小丫头
,想什么呢?上一世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