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语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她手上的好东西不少,透过手上温润的质感便知,此物十分珍贵。
江兴语转头看向宁蔚。
宁蔚朝她扬了扬右手,说道:“姨祖母的心意,收下吧。在姨祖母那儿是一对儿,如今你一只,我一只。”
江兴语见了,安心的将镯子收下,伸开双手,上前搂着姜老太太,“谢谢姨祖母,我很喜欢这份见面礼。”
姜老太太笑着拍了拍江兴语的背,“喜欢就好,往后常来玩。”
“谢谢姨祖母,掌珠会的。”江兴语应道。
宁蔚见姜老太太愣愣的看着江兴语,笑着解释道:“掌珠是兴语的闺名,她是江家唯一的女娃,一家人将她宠成掌上名珠,所以取我掌珠。”
姜老太太再看看江兴语,笑着说道:“乖巧懂事,确实是颗掌珠。”
江兴语笑着接过话来,“姨祖母看人真准,掌珠真的很乖巧懂事。”
宁蔚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懂谦虚为何物。”
江兴语扬了扬下巴,反问道:“谦虚是何物?”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欢声笑语传到院外,传入有心人耳里。
钱老夫人很喜欢浑身上下处处洋溢着自信的江兴语,边笑边抹眼角道:“不需要,姑娘家,就该这样自信满满。”
说笑一阵后,宁蔚拉着江兴语与两位老人道别。
钱老夫人笑着说道:“去吧,多带些人,注意安全。”
宁蔚与江兴语离开后,姜老夫人问道:“兴语是敏丫头的孙女?长了双与敏丫头一模一样的眼睛。”
钱老夫人敛起笑容,点头道,“是,兴语是吴大小姐的孙女。”
姜老太太接着问道:“这些年,你与敏丫头走往不多?”
钱老夫人苦笑一下,说道,“吴大小姐当年也只是与晴姐姐交好,我与吴大小姐不过是泛泛之交。
我们仅有的几次会面,都是晴姐姐带着我。
后来,晴姐姐离开,我与吴大小姐的往来也就断了,
嫁人成家了,各有各的事,想见面的时候没时间,有时间的时候又想不起来。
后来,我家里出了些事,蔚姐儿她阿娘撒手去了。
我带着宇哥儿与蔚姐儿深居简出的过日子,甚少去谁家赴宴,所以,我与吴大小姐几乎没有见面。
吴大小姐现今在京城世家圈子里,是德高望重的吴老夫人。
有位做皇后的侄女,有位做国公爷的亲哥哥,还有做尚书的相公。
我们之间的差距,有着云泥之别,我这样的,也不好往人跟前凑,省得让人误会。”
在姜老太太面前,钱老夫人也不做隐瞒,将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姜老太太看看钱老夫人,笑着说道:“你这人呀,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
总是怕给人添麻烦,怕打扰别人。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敏丫头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
她不是势利的人,她之所以不主动联系你,应该是顾及你的想法,怕你多想。
你俩呀,都喜欢为人着想,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唉,太为人着想,反到生出很多误会来。”
想想齐夫人几次带来的礼物来看,钱老夫人心里已经认同了姜老太太的说法。只是碍于面子,她不愿意承认。
姜老太太见钱老夫人将脸撇到一边,抿嘴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另一边,宁蔚与江兴语坐上车,江兴语问道:“老夫人是特地过来陪姜老太太说话的?”
宁蔚摇摇头,将昨日发生的事与江兴语说了。
江兴语听后,少不得将赵氏臭骂一通。末了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一来,阿蔚与宁二哥就彻底摆脱赵氏了。”
宁蔚点头道:“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感谢赵氏的折腾,若不是她连接出手,祖母也不会气到让宁光焰写断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