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礼同志驾驶着挂着五星红旗的大巴一路飞驰,速度和之前在天上时所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飞得低了点。大使慈祥地询问:&ldo;安……团长,你确定,贵团的……那几位学者、真的不、需要医护人员吗?&rdo;带着从天而降的三个人冲进机场,出于绝对的同胞爱,大使先生熟练玩转外交手段,周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人给带了出来。并且基于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他还答应安治让庄书礼研究员来开车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以至于现在大使对这个神秘的、在国内外都高度受重视的访问团有了最基本的定位:这他妈就是一帮惹是生非的主儿!&ldo;我确定,大使阁下。&rdo;安治对自己的组员很有信心,&ldo;我团全体成员的情况都很正常。&rdo;&ldo;是吗?&rdo;双手抓紧座位扶手,大使阁下含笑地僵硬转头:身后至少一半以上的人状况堪虞,好几位的脸色都是白里透绿了。&ldo;是的。&rdo;安治回答地及其诚恳加肯定。庄书礼十分给领导面子,呼‐‐!兹‐‐!又一个没有预兆的大转弯,车子在离心力的作用下以几乎被甩出去的力量来了个90度的直角拐弯,向着下一条道路驶去。‐‐两旁被逼停的、被烟尘覆盖的、视线受阻不得不减速的车子没有十辆也有八辆!已经晕头转向的大使阁下在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车外好几声阿拉伯语的骂娘声儿:(&ldo;这样啊!&rdo;大使笑容不变,考虑要不要放弃中国人传统的含蓄美德直言相告:你的人属蟑螂的可以不需要医护,但是我的人真的是人他们需要救护!‐‐他的人和其他几名学者一起坐在后几排,本意是就近照顾几位虚弱的学者,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比人家更需要照顾。坐上庄副研究员开的车不到半个小时,大使相信他和他的同仁们已经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上贼车了!有人与他们感同身受。&ldo;我觉得我还在降落伞上。&rdo;罗巡教授对庄书礼的驾驶水平做了中肯的评价。坐在他旁边的何冰同志很忙,抽出教授,你们应该知足。&rdo;钟林晔回头看章教授:躺在最后一排的段黎同志还不省人事呢:(。多么让人同情啊。可惜此刻钟同学的无产阶级战友情都还在800米上空挂着,没有同步降落,对于段黎占据车上唯一一跳长凳的事非常不平,十分想把人从窗户顺出去把位置给刘静腾出来:(。可惜,程浓就坐在段黎身边,致使钟同学不得不打消这个阴暗的念头。‐‐如果不是程浓,庄书礼超第一辆车的时候段黎就该在地上躺着了_!回头,伸腿踢隔着条过道的座位,&ldo;何冰,把湿巾给我几张。&rdo;用冷湿巾给刘静敷一敷应该会舒服一点。&ldo;钟同学,我建议你不要使用。&rdo;罗巡的声音飘飘忽忽,晕的也不轻。钟同学不忿。罗巡自己盖了一脸的湿巾纸整得跟做面膜似的,却不让刘静用,亏你们还是一个部队出来的,太没人性了!质问:&ldo;为什么?!&rdo;因为何冰正在把湿巾纸一张接着一张拍在我的脸上:(,&ldo;我个人觉得我正在被滥用私刑!刑罚的名字叫闷毙,俗称&lso;贴加官&rso;!&rdo;满清十大酷刑!估计风俗爱好者何冰同志近来正在研究古代刑罚风俗!‐‐何冰拍的很有节奏,连密语都不用,直接上摩斯密码:你他妈也算是个军人!罗教一边争取空气一边竭力证明自身价值:&ldo;冰冰,我真的觉得我不是最丢人的那个。&rdo;第一次跳伞,他就是有点腿软加头晕,比起晕了又醒和晕了就一直没醒的俩个,罗巡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没有最差,只有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