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时他惊讶她的同理心这么强,能看到一个自己都忽略了的地方,这个问莫名很动人,本来从没想过累不累,听她这么一问,就像被她挖到他藏好了的根,他突然涌出一种想被关心的脆弱感,心脏一下就酥了。
&esp;&esp;也许,是这个缘故。朋友问怎么是她,他说“一句话心动”。
&esp;&esp;她虽不聪慧,但很努力。性子听话乖顺,有点天然呆,不老练狡狯,也从不发火,是一个把被子让给别人,自己冻得发抖的人,乖得有时会担心她、心疼她。
&esp;&esp;和她待一起,绝对不会觉得她有一点恶意。
&esp;&esp;社会语法中,有吸引力的女孩是漂亮的、聪明出众的,就像奶茶汽水一样可以瞬间激起人味蕾的享受。
&esp;&esp;可冬旭不是。
&esp;&esp;相反,她像无味的白开水,又清澈到底,却是最解渴的水,最无害。
&esp;&esp;程锦想到这儿,忽然抿了下唇。
&esp;&esp;但他高中不会谈恋爱,所以克制了感情。要不是今晚她与陆泊的事儿暴露了,以为总有一天会到手的人却被别人偷了家,他也不会这样失控。
&esp;&esp;直到现在,他仍觉得还是有一股气盘旋着:她怎么会喜欢陆泊呢?
&esp;&esp;渐渐地,程锦把脸埋在她脖颈里,汲取她的气息,眉间忧郁。
&esp;&esp;——小木头,下学期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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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早上,晨曦打在她脸上,冬旭慢悠悠地醒了。
&esp;&esp;她疼,腰疼、背疼、全身肌肉酸疼。走下床时双腿一颤,差点软在地上,坐在床边缓了会儿,她才向外走去。
&esp;&esp;程锦见她出来,指了指桌上,面色如旧的温柔。
&esp;&esp;“买了酱肉包和豆浆。”
&esp;&esp;听程锦说,昨晚她喝醉了酒到处打拳,还劈叉。难怪她全身疼,冬旭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esp;&esp;想起程锦没能回家,冬旭感到抱歉:“谢谢你。”
&esp;&esp;程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配上清爽的早晨,这一笑,有清风皎月的气质。
&esp;&esp;“以后别喝酒了。”
&esp;&esp;“不了不了。”
&esp;&esp;冬旭眼尖地发现他脖子有一截抓痕,她看了看指甲,更觉得自己醉酒害人:你竟然碰他了。
&esp;&esp;她望向他,程锦穿着校服,头发浓黑,在淡白晨光中更清俊了,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干净,脖颈的痕迹就让她更不好意思了。
&esp;&esp;冬旭不敢问:不知道昨晚碰他后,程锦有没有生厌。
&esp;&esp;“走吧。”
&esp;&esp;吃过饭后,程锦看了看时间。
&esp;&esp;冬旭便赶紧背起书包,按下门把,推开了门。
&esp;&esp;迎面入眼的是她能想到的人,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模样——叼着烟,散漫地靠在墙上,神色阴冷地盯着她。很冷。
&esp;&esp;陆泊见她出来了,低着脸,将烟一点一点地碾灭在脚下,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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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玩世不恭地抬起头,看向了她身后的程锦,声音的压迫感逼进了这窄小的过道间。
&esp;&esp;陆泊:“很爽嘛,昨晚。”
&esp;&esp;他抬高了下颌,居高临下般:“嗯?”-
&esp;&esp;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