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睿继续说:“有次她家天花板漏水,她就上来找,碰巧我刚下课,在过道的公共区域抽烟,你懂得。。。她是空姐嘛,长得很漂亮,辨识度自然也就高,所以我当时一下就认出她来。”
“她没认出你?”
“怎么可能,我长得也不赖。”
方扬无语“这时候能不能就别夸自己了。”
綦睿说:“我帮她一起去找了楼上那户人,后来漏水的问题解决,她就请我去她家吃饭。。说谢谢我,我当时也没多想。。就也去了,你还别说,看着不像会做饭的样子,做出来的饭色香味俱全。”
“然后你们就。。。”
“没有。”綦睿摇头,眉间情绪淡淡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偶尔聚一聚,吃顿饭,喝点酒,抽抽烟。。。最多再聊聊天。“
她偏过头看向方扬,眼神透着几分凉薄:“我要是告诉你,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你信吗?”
方扬:“不信。”
綦睿鼻子哼了声气“原来我在你眼是会乱搞的人?”
“不是你会乱搞,是大家到这个年纪了,谈个恋爱找个伴,很寻常的事情。”
方扬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来,夹在手里滚了滚——
“而且你自己不也说了,你长得又不赖,不管你喜欢别人,还是别人喜欢你。。理所当然。”
“既然这么理所当然,那你怎么不找?”綦睿反问她。
方扬挠了挠鼻尖“我和你情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綦睿吸口烟,呼出气都呛人“这烟我记得只有江池爱抽吧。”
方扬不想提,打断她:“说你呢,别打岔,你既然连人家手都没牵过,那人家跑你这红什么眼睛?临走还那样骂你?”
“可能她认为我和她之间的对话触及到了心灵层面吧。”綦睿没抽几口,扭头把烟熄了“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觉得更多是她自己的问题,孤身异地,无人作陪,同事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鬼,对家里又是报喜不报忧的孝顺,这样一来。。私底下能说话的只有我一个,我们时常见面,她看我画画,我听她倾诉,久而久之,她就觉得好像我们之间是有点什么的,但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
说完,綦睿又问了句——
“你能明白吧?”
“我明白你个头。”方扬甩了她一眼“照你这样说,那你早就知道人家的心思,既然知道你为什么早不说?非得人误会不可?”
“因为我也需要有人陪。”
“真不是个人。”
“很中肯的评价。”
“说完我了,该说说你了吧。”綦睿抱着胳膊,一副等价交换的表情。
方扬眉毛一挑,开始装傻“我又没跟谁心灵对话,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我的事儿都没瞒你,你瞒我?”
“问题我就没事,我说什么呀?”
“你少装吧。”綦睿直白道:“没事你买什么白利群?抽个白娇子都嫌呛的人,这烟劲儿这么大,你抽的来吗?”
“我怎么抽不来?我学不行啊。”
綦睿被她逗笑“二十七岁学抽烟?乡村玛丽苏都不敢这么编。”
方扬梗着脖子,瞧着是大人模样,其实心里还是小孩,綦睿了解方扬,这人面儿上看着有多轴,肚子里那颗心就有多真。
收了笑——
“又见着江池了?”
“谁跟你说的?尤淼?”
“用的着她和我说?你那脸都苦成酸黄瓜了,大晚上不睡觉,楼上楼下的乱走,你真以为我睡的有多沉?一点听不见?”
“你脸才酸黄瓜呢。”方扬怼了句“我那是喝水。”
“你喝,我看你什么时候变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