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的心好累呢……”
“少废话,那怎么还不见动静?”
“谋定而后动嘛。”
“那你现在应该《孙子兵法》,而不是《山海经》!”
沧海抓了抓头发,苦恼的道:“你能不能不管我?”
“那你能不能不吃糖?”
僵持中。
最后沧海道:“我其实有写信给璥洲,让他去帮我查一些事。”
“你早说不就完了么?”
“……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你有什么可让我嫉妒的?”
“嗯,譬如说,我比你帅……”
小壳快要晕倒。“算了。你说说让璥洲查的什么事吧。”
“你想知道就好好问我嘛,干什么一天到晚的数落我?还威胁我不给我买东西吃。”
“那你自己去买啊。”
“我……我懒得动……”
又一个少年。很酷。上唇很薄,唇峰很尖,长得很“俏”。不是“俏丽”,而只是“俏”,“俏”得很有男人味。他常常不笑,但是笑的时候又满面春风。还带着一点坏。
酷酷的少年绷着脸敲开了玄字房的门。
沧海道:“璥洲来了啊。”
少年向小壳点了点头,严肃的对沧海道:“公子,我从‘醉风’手里救下了一个人。”
“谁?”
“不知道。”
沧海已从椅子里下到地上,顺手往嘴里塞了一把樱桃肉。“在哪儿?带我去。”刚要走,忽觉后领被扯住,沧海道:“干什么?”
小壳冷冷道:“穿鞋。”
“……哦。”
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双目紧闭,两腮凹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擦伤,衣服勾破了好几处,隐见血痕,上衣和裤子上还有几处边缘整齐的破损,应该是被锋利的铁器划破,皮肤上的伤口因深邃而外翻,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卢掌柜了受伤的中年人,又望向沧海。
沧海道:“小壳,去厨房弄点米汤来。”
“他……还活着么?”
沧海轻轻点头。
小壳出去了一会儿,端了一个小碗回来。璥洲小心的扶起中年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壳用小汤匙一点一点舀米汤送进他嘴里。开始时,米汤大都从他嘴角流下,喝不进去,后来见他喉部微微一动,咽了一小口,再喂进去的就都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