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邺回到少帅府,脑中全是温挽后来的几句话。
他见晚宴因为自己的离去而结束,本想请温挽这个女人一起去金龙玉凤大酒店吃饭,没想到对方竟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居然说,想要他?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是他对温挽的评价。
“少帅,督军打电话来,叫您去督军府用晚膳。”阿贤来禀报。
原本霍承邺都想着今晚凑合一番,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叫自己回去吃饭,他不得不去,只戴了帽子,匆匆赶去。
督军府内。
霍督军坐在椅子上看报,他的夫人杭素心在侍弄花草。
女人保养得当,四十多岁却不显年纪,青丝做了盘发,看起来端庄大气;手指用海棠花染了丹蔻,美而不艳。
“仲德,阿贤回话说承邺半小时后到家。”杭素心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眼还在读报的霍督军。
他本名仲德,后来手握近百万大军建立军政府后,外人就都叫他督军,久而久之,除了些许亲近之人,就没人敢在叫他名讳。
亲近之人不多,他原配太太杭素心算一个,好友俞书荣和俞书雅的父亲,也是如今的海军总司令俞付明算一个。
“好。”霍督军放下手中的报纸,摸了摸口袋。
“别找了,烟和雪茄我都给你藏起来了;都怪你,害的承邺小小年纪也学得你抽烟。”杭素心嗔怪道。
霍督军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觉得心里刺痒,只挠了挠头发。
又回他:“承邺哪里小了,马上就二十三了,也就你把他当个孩子,那么大年纪了,婚都还没订。”
说到订婚,杭素心便生气。
也不顾有佣人在,过去就揪住了霍督军的耳朵:“你还敢说,当初人家求上门,就差一点,你就将承邺和温家定亲;你想害死我亲儿子不成?”
这件事情,杭素心骂了霍督军好多年,每每说起,都要将他教训一顿。
此刻,又接着说他:“你也不想想,温家虽富有钱财,那才几年,毫无家族底蕴,这些都罢了,本想着绩溪胡氏是大氏,她的女儿嫁过来倒也无妨,可那孩子却早些年就被送到了乡下,这哪里行?日后不得拖累承邺?”
霍督军与自己的太太是少年夫妻,又青梅竹马,志同道合,所以两人感情极好,他也足够尊重她;知晓这件事情让杭素心不舒心,他也不敢多言。
“好了,这不是驹行替了承邺吗?”霍督军将杭素心抱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沙发上。
提到霍驹行,杭素心心中更加膈应。
她与督军伉俪情深,督军又肩挑大任,霍家累世簪缨,是大家族,而她嫁入霍家多年,都只有霍承邺一个孩子。
她的婆母,也就是霍督军已经去世的母亲,为了让督军繁衍子孙,竟趁着中秋团圆家宴,将喝醉的督军房中塞了一个女人。
一夜情缘过后,督军并不知情,还以为那夜的是自己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