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板着小脸装作漫不经心看了眼丹药,看见那黑乎乎的样子,露出嫌弃的眼神,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谢九玄拿出一粒,捏在指尖,垂眸看了看:“阮姑娘尽心了。”
“此乃臣子本分。”
阮宁看了眼气呼呼的小皇帝,漫不经心道:“此药是甜的。”
小皇帝眼睛瞪大:“欺君可是要砍脑袋的。”
“陛下一试便知。正好时辰也到了。”阮宁手指摩挲了下,有些遗憾地看了眼圆鼓鼓的脸蛋。
司马徽目光巴巴盯着那药丸:“舅——宁国公?朕吃药时间到了。”
谢九玄似笑非笑看着阮宁:“嗯。”
小皇帝迅速伸出小手拿了一粒,将信将疑地塞进嘴里,眼睛倏地亮了,眼睛笑眯起来而不自知。
“甜的!”
待到咽了下去,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理直气壮:“朕觉得一日一粒太少,不如一日十粒,那样朕的身体岂不是好得更快?”
说完,他深觉自己的见解高屋建瓴,狠狠点了点脑袋,手又往丹药够去。
谢九玄笑了笑:“大夫说了一粒,便只能一粒。好了,陛下该习武了。”
说完朝阮宁点了点头,便坐到一边饮茶。
桌上堆了高高几摞奏章,看样子他打算在这里批阅。
阮宁将气成河豚的小皇帝提溜到武器架前。
上面全是制作精美的小武器,用桧木、杉木、香杉等做成,既轻便又小巧。
“陛下选一样武器吧。”阮宁道。
小皇帝吧唧吧唧小嘴,目光恋恋不舍地从药丸上抽回,颇有些怨念地看了阮宁一眼,随手指了个长矛。
阮宁拿下来放到他胖乎乎的手里。
“这是长矛,乃将士所用之器。”
小皇帝注意力被吸引:“阮将军便是用这长矛上阵杀敌,让达达俯首称臣么?”
阮宁点了点头:“是。”
“朕要学这个,你快教朕!”
“若要学到阮将军的境界,陛下虚得苦练二十年。”
小皇帝傻眼:“二,二十年?比练剑还多十年?”
阮宁眉眼冷淡:“嗯,陛下需得丑时睡,卯时起,不可玩陀螺。”
小皇帝伸出小胖手指数了数:“一天只能睡,两个时辰?”
他张着嘴巴。
阮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