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决明只是笑了笑,感受到怀里的动静,手抚上岁晚的后脑勺,又给人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但这一定是因为你愿意,你也一定要像我对你那么渴望一样的想要我,而不是因为愧疚。”
岁晚有点生气时决明不让自己看他的脸,大脑好不容易处理完这段话的信息后,名为委屈的情绪不断沸腾。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岁晚脸埋在他胸口,语气闷闷的,有些急切,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我只是忘记了,但我就是知道。”
委屈的泡泡不断炸开。
岁晚头一回这么憎恨自己缺失的记忆,她想要给自己的结论找一点佐证,却只能触及到一片空白。
时决明不置可否,低喃:“是吗。”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
成潜在岁晚突然暴言要办婚礼的那一秒就识趣地离开。
此时这片空间里,只能听到两个醉鬼睡着后清浅的呼吸声。
和他们相拥着,于是沿着彼此的骨骼肌肤,清晰传达给对方的彼此的心跳声。
“我们会办婚礼的……都会有的。”
岁晚的声音很轻很轻。
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一瞬间盘算了很多的事情。
十八岁的表白。
万众瞩目的婚礼。
毫无阻隔、成功传达给彼此的爱意。
缺失的所有的一切。
都会有的。
*
宿醉的后果就是,岁晚已经睁眼十分钟了,依然呈大字地瘫在榻榻米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时决明给盖的薄被此刻全堆在同样半死不活的谢玉遥身上。
……已经完全成为失去灵魂的不明物体的形状啦。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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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一角,生命体征稍微多一点的时逸然抱膝坐着,双目发直,脑海里正在二倍速播放着昨夜醉后他表演的烧烤绝活。
昂着的头颅最终还是折了。
小脸一点一点埋进膝盖里,露在外面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红温起来。
谢玉遥瞥一眼,把压在身上的被子踢开,有气无力道:“没关系的,弟弟,一辈子很短的。”
说话间,她的记忆已经重播到她为了巩固自己嫡长闺的地位,非要拉着岁晚在江晚晚的见证下重新结拜……
谢玉遥:“……哈。”
人无语到极点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笑一下。
她恨这个喝酒不断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