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这是我的孩子了?”靳北城是一个非常会抓重点的男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尔曼话里面最重要的一点。
尔曼咬了咬牙,她对靳北城始终都是讳莫如深的:“我没说过。”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现在就带着孩子逃出他的视线,但是她不能,孩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不能够随意离开。
“如果帆帆不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会把他带走?”靳北城反问了一句,让尔曼的神色恍惚难看。
“靳北城,别在这里跟我玩文字游戏了好吗?我没你那么聪明,也请你放过我。”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帆帆的话,尔曼肯定会潇洒地应对自如,无论他怎么对她,她只用当做是遇到一个陌生人就好了。
事情涉及到了孩子,她就做不到了偿。
孩子是她最重要的宝贝,她绝对不允许眼前这个男人伤害帆帆一分一毫。从骨子里,尔曼还是觉得靳北城会伤害她。
“当初是你缠着我让我爱你,五年前你说走就走,我现在,是来讨债的。”靳北城话落,稍微靠近了一点尔曼,话语隐忍坚定。
靳北城的第一句话让尔曼的耳根有些滚烫,当初她刚刚嫁给靳北城的时候,无法忍受他每日都不回家,在有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她就抱紧他低声在他背后呢喃:“北城,试着爱我好不好?或许……我没你想的那么差。”
那些话里面含着的卑微让尔曼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底难受。也许是当初自己年纪太轻了,觉得自己拥有着靳北城就好像是拥有了一切一样。
没有自己的生活,以为生活就是靳北城。
靳北城趁机又贴近了一点尔曼,附下身去在她的耳边低语,话语湿润,气息扑打在尔曼的耳根处,让她浑身的细胞都瑟缩了起来。
“现在,换你试着爱我,好不好?”靳北城几乎是已经快要贴在尔曼的脖颈上面了,她甚至都不敢喘气,“让我照顾你和孩子。或许,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差。”
靳北城从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差劲的,但是他现在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之前对陆尔曼所做的全部都是挥霍。
尔曼咬唇,齿颊间一阵冰冷,她冷嗤:“如果你当初哪怕有一秒钟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现在就不用说这些话了。”
尔曼心如磐石,她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绝对不会是靳北城。
说完她要离开,但是靳北城却是紧紧抓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好像比起在纽约的时候又瘦了。
“这里是医院。”尔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提醒他。
“那不如去我家?”男人调侃的样子很好看,但是尔曼却无心去看。他这一副无赖样子,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尔曼几乎从来没有对靳北城说过重话,即使是五年后重逢也没有。她一向都畏他。
“脸我可以不要。但是我要你和儿子。”靳北城眸光深沉,坚定如许。
尔曼的心底颤了一下,一时间语塞地不知道反驳什么的时候,靳北城的手机忽然响了,被扫兴的男人很不悦,沉眸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当看到是于之萍打来的时候,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妈。”
尔曼别开了眼神,尽力不去看靳北城,但是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会瞥见他此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眸色里面袒露出来的东西一览无余。
“我马上过去。”那头的于之萍似乎是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靳北城收了线之后抬头看向了尔曼。
“家里有点事,我先回去。”
“回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尔曼巴不得他赶紧走,还想着等她离开之后就帮帆帆转院。
靳北城闻言也没有不悦之色,而是凑近了一点尔曼,忽然在她的唇角用自己的薄唇碰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这个男人很懂得张弛有度。
当尔曼脸上已经有恼色的时候,靳北城已经转过身去阔步离开了。
她伸手连忙擦了一下嘴角的吻痕,那几乎感觉不到的触感让尔曼的脸瞬间有些滚烫。她咬牙,拿出纸巾在嘴角擦了又擦,好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陆小姐。”在尔曼擦嘴巴的时候,不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尔曼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当看到是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中拿着病历本的叶筱的时候,眸色变得抵触了一些。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医生上班是可以穿高跟鞋的。叶小姐难不成在手术台上也是穿着高跟鞋站五六个小时的?”
叶筱是附院的医生,这一点尔曼离开A市之前就知晓。
叶筱倒是不在意,被陆尔曼说几句也不痛不痒的。只是她没想到陆尔曼竟然会主动说她。
“我想穿什么上班就什么上班。等陆小姐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病人的时候,再去投诉我吧。哦对了,我跟北城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穿纯棉睡衣,但是北城喜欢我穿黑色吊带的睡裙,说我穿那样子的衣服特别显身材,他看着就想要我。”
坦诚的话语,叶筱在尔曼的脸上如期地看到了僵持。
叶筱话里的含义明显,她跟靳北城这五年来,关系匪浅。
尔曼一直都以为叶筱跟靳北城应该还只是停留在未婚夫妻的阶段,因为虽然她厌恶靳北城,但是总觉得他不是一个随便来一个女人就会碰的人。
但是转念一想,五年的时间,让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似乎也太难了。而且她不得不承认,靳北城对女人来说有致命的魅力和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