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想了想,问道:“就这样吃?”所谓的钟老头到山里面去,这里附近的山离得不近,走路去不现实,来回是个问题,他估计应是骑马而去的,怪不得今早路过老头子的屋子外,没听到里面的声响,此老头原来起得比自己还早啊。
“可以煮熟吃,像山楂那样。”老头子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一句话完,一只果子便丢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啃吃起来。
所谓的罗汉果入口有淡淡的苦味,云帆对它的第一印象并不大好,这其貌不扬的家伙,能有钟老头所说的“延年益寿”?吃不死人就已经不错了。
因果子而来的精神大振,这是云帆始料未及的,这才信服,光凭这一点,它有兴奋剂的作用,优点突出,叫食者难以忘怀。云帆擦擦嘴巴,发现老头子一路奔驰,无丝毫之倦色,骑马来回路程不短,也不应该如此呀。
“老头,上一次看到你骑术不错,小子好生敬佩,我不会骑马,能不能向你学习,教我如何御马?”
老头子笑道:“别急,慢慢来嘛,你现在出行坐的是马车,似乎没骑马的必要吧?”
“有很大的必要,那天看到两个女子都会,而我一个大男人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心里羞愧呐。所以尽管现在是三伏天,我学习的意志不会动摇,老头你别劝我了,教我吧。”云帆讲出这一番话,是有些夸张,他是个低调的人,虽然,还年轻,也有些争强好胜,但这不是他要学习骑术的主要原因,要怪就要怪社会,对,就是这个世界,连自行车都没有,徒步出行难以长久坚持,只能随波逐流,学一学马术了。
钟老头拍拍桌子,道:“不错,有大志是好事。学会骑马你小子就能追上人家了,我没说错吧?”他那副一眼就看穿云帆心里的小九九的模样,叫云帆既好气又好笑,不可否认,学会了就要去使用,要不然学来一样技术有何用处。但自己也不至于是这样的人吧,尽管他也想跟陌生女子交流一番,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想到这里,云帆惊讶于自己的改变,原来被掩盖着的一股未知的黑色的**,一种要叫别人认同的强烈之心,一下子被掀开,是吃了某个果子以后,随着精神亢奋,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火花闪动,停留了好几个刹那,云帆才将之重新虚掩。一扇门已被打开,再被自己关上,下一次的推门进出却显得容易得多了。
摇摇头也甩不开那奋发之心,云帆笑了笑,道:“我是这样的人吗?老头,想当年我是何等的纯洁,何等的天真呀,自从跟着你混以后,人成熟了许多,可现在还是年轻啊,我绝对不认同你刚才所说的我会快马一鞭追上去!”
钟老头将小葫芦摆好,淘水洗了把脸,道:“真的吗?看来我猜错了。小子,小小年纪,还是老实一点好。”
“去,老头,你这个葫芦就给我算了,一大一小,这也是一种缘分嘛。”云帆打着某物的主意,跟钟老头之相遇,相和,认真说来,确只有缘分一词才能够解释。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高歌,他是放松的,能忘掉自己最大的秘密,似乎他们认识了许久,有默契,也有共同爱好,年龄未能在他们中间划出一条代沟,他们既像师徒,也像朋友,这么多天来,云帆很是享受与老头子相处时那一种难得的惬意,放松,愉快,欢乐。这是难以用言语解释清楚的,感情嘛,浑浊与清澈,都有其厚重的一面。
晚饭以后云帆找到机会跟韩氏提了提以后让小冬小池两个丫头睡在旁边房间,隐晦提到自己差不多成年,这样下去大不便。韩氏认可的点点头,不过也以为这种事情是正常平常的,作为云帆的贴身婢女,还是需要就近以方便照顾好云帆,这是婢女职责之所在。
没有得到明确答案,云帆只能自我安慰,认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就算过了十六岁,仍是少年,有些事情没必要想得太多,盖上被子,蒙住眼睛,管它窗外花开花落。
睡觉之前,韩氏特意将此事跟李瑱讲了讲,问道:“老爷,你觉得给儿子安排小冬小池两个丫头,让她们负责儿子日常起居,会不会有考虑欠缺的地方呢?”
李瑱笑道:“夫人,依我说以后那两个丫头是跟着儿子的,他们的关系一早不就被你定好了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呀,不过你也要相信我们儿子,是有一定志向之人,区区温柔乡我看暂不是问题。”
听到“三妻四妾”这一句,韩氏心里吃味,尽管两人夫妻情深,关系一向很和睦,而李瑱也是一心一意待她,很专一用情之人,她还是使出女人惯有那一招,伸手拧住李瑱腰间之肉,嗔道:“你是不是皮痒了,想再娶个狐狸精进门?”
李瑱立马求饶道:“夫人,夫人饶命。为夫只是想举个例子,普遍的例子套在儿子身上,这不关我的事,为夫对夫人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呐。夫人,消消气,消消气。”
女人的心情比天气变得还快,韩氏脸色由阴转晴,放开手后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儿子的事顺其自然,哼。”顿了顿,她接着低声问道:“疼不疼?”接着揉了揉她刚才痛下黑手的那个位置。
李瑱也爱吃这一套,回道:“没事,还是夫人英明,就这样决定,听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