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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页(第1页)

“王爷不是宗室之人,不明白,帝家出口无戏言。”沈青青直视着他,不惧也不恼,“若见丹书,又当如何?”说了有的,便是有的。内工连夜铸造,她亲手接过,亲手封存的,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赐进薛家的,怎么会没有呢?“若见丹书,自当谨从先帝圣命。”平王心中暗笑,丹书丹书,哪里有什么丹书铁券,若是真的有,薛老太君早就拿出来了,岂会为了庇护儿孙同他在金萱堂聊了一整夜。平心而论,他倒希望有,不然他何苦在这里白耗了半夜辰光,还不如回府常常岭南新来的茶叶。都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事,不做好不行。“好。”沈青青催马退出金萱堂,扬起长鞭,在空中一甩,恰恰卷住金萱堂上销金的匾额。“你……”薛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匾额可是桐庐公主亲手所书,她想做什么?沈青青抿了抿唇,马鞭一收,金萱堂的匾额重重砸在了地上,木屑乱飞,巨大的匾额断成两截,訇然作响。守在门旁的护卫们忙拍着衣衫上的木屑和尘土,扬起手赶灰尘。漫天的灰尘散去后,一块精铁所铸的物什从破碎的匾额中落了出来,在院子里的青砖上跳跃几下,叮咚有声。一众皆惊。是真的丹书铁券!金萱堂,是桐庐公主亲手所书的匾额。原来是这样的!原来在这里!平王看着马上的少女暗暗吃惊,连当今圣上都不知道的丹书的藏身之处,这平江城里的普通少女,是怎么知道的?!薛麟趁所有人都傻站着,冲上前拾起碎木屑中的丹书,高举起来:“我们薛家有丹书铁券,无罪!”沈青青弯起唇笑了笑,总算机灵了一回,俯身向他伸出手,“在这里说没有用,跟我来。”薛麟握住她的手,借力翻身上马。“我们走。”沈青青回眸乜了平王一眼,一夹马腹,控马奔到街上。大多时候官府能压过百姓一头,但反过来,在这种事上,百姓也能压过官府一头。薛府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远远围了好几层,见方才骑马闯进薛府的娘子毫发无损地纵马出来,纷纷挤上前想看个究竟。薛麟仍高举着丹书,向着周围的人群高喊:“街坊们,我们薛家有丹书铁券!”“丹书铁券?”百姓们交头接耳起来,“就是那个可以免罪的丹书铁券吗?”“可不是?我记得从前就传言薛家有免死金牌什么的,如今拿出来,可见真真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有上了年纪的人暗暗点头。到底是为了家国洒过热血的,先帝重情义,自然会为薛家留一条后路。秦林生一听之下只觉眼前眩晕,仿佛被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丹书铁券?”一旁的官兵忙扶了一下,回禀道:“大人,正是丹书铁券,听里面的弟兄们说,是从金萱堂的匾额里落出来的。”“金萱堂的匾额啊……”秦林生定了定神。金萱堂的匾额是桐庐公主亲手所书,何等荣耀,若放在十年前,与平王府那块圣上手书的匾额也没什么差别。他们这一带的老平江人都知道,先帝,也就是当初的吴越王,对于小女儿的喜爱和赏识绝不下于世子。而且桐庐公主五岁之前养在北邾孝清帝跟前,不仅学了孝清帝那些书画,还通晓朝政,先帝甚至一度打算立公主作为太女复立北邾。不过这些事,随着先帝过早薨逝,太子继位,公主出塞和亲身死,渐渐地被人淡忘了,如今很少有人提起。秦林生叹口气,若不是今日砸了金萱堂的匾额,他也几乎把那些事情给忘了。可怜他那叔父秦玄海不听劝,偏生要来寻薛家晦气,这下可好,晦气是没寻到,还闹得此事平江人尽皆知。他看看周围推推搡搡的百姓,不由摇头。民意不可违啊,平江所有人都知道薛府有免罪的东西了,将来薛府若是出了丁点事,朝廷也得被骂上好几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话。金萱堂外,薛老太君和容娘站在残破的匾额下,枯瘦的身体仿佛铸铁一般坚定。秦玄海锁着眉头捋须,几乎要将胡须全都拽下来。他原本也不想来,但两浙路的文书催逼得紧,方扶南本就是两浙路调来查三司使一案的,待查完了那件案子袖子一甩回去,这上头的文书还不得吃落在他一人身上。恰好平王来访,说有上面有旨意,薛家可查,他这才来的。但进来一查,他便知道有些不好,这薛家上下除了家中藏兵超过律令,其他无不合度;传言府中三娘子薛骢乃羌人的女儿,但他们连影子都没见着。说起来朝廷内外谁不知道,薛家是行伍出身,转为文官,家中藏兵超过文官的上限,就算是上报圣上,圣上也不过一笑置之。秦玄海看看此时依然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旁的平王,已是肠子都悔青了,平王是平王,背后有徐皇后和皇上撑腰,可他好容易小心谨慎爬到了提刑司的头把交椅,跟着瞎掺和什么?“王爷,您看这……”秦玄海腆着脸皮上前,看看平王,又看看薛老太君,少不得还得自己打圆场,“王爷,我看今日这都是误会。我们提刑司行事莽撞了,连累王爷和圣上贤明,真是该死。”平王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道:“我也不过是接了上面的意思,奉旨行事,旨意上没说的,本王也不甚清楚……或许是传令之时,弄错了吧。”秦玄海捏一把冷汗,说起来轻松,只是弄错,这里头传令的,可不知有多少要叫这句轻飘飘的话给害惨了。平王已转向薛老太君,向她深深一揖:“本王年轻,没处理过这些事,果然一出门就办了错事,让老太君徒受惊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回府后必定上表皇上,为薛府鸣冤。”薛老太君仍是一张铁面孔,但声音柔和了下来:“王爷与秦大人无过依令而行,我薛家转为文官多年,家中藏兵的确逾制,这一点是蒋氏治家不严,改日蒋氏定当携儿孙上表请罪。”“隽自幼听姑姑说起老太君治军严谨,严修己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平王说了几句漂亮话,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弭于无形,“圣上体恤老人,一定不会怪罪老太君。”“秦大人,我们先告辞了。”平王袖起手,招呼秦玄海往外走。平息平王和秦玄海刚走到影壁前,与和薛麟并肩往回走的沈青青打了个照面。“这位娘子。”平王一双眼落在她身上,不由看住了。方才在内院没能仔细打量她,这会儿再看看,一身素白衣裳,外面披着深青色斗篷,行路之间娴静优雅,真是比最清悠的香茶都吸引人。“王爷,秦大人。”沈青青低下头,鬓边头发垂下,遮住了半边面颊。平王再看不清她的容貌,只得重又抬起头:“多谢娘子来此,否则小王与秦大人,可要错怪忠良了。”“王爷与秦大人自有明察,怎会错怪了忠良?”沈青青敷衍道,“只是薛老太君于我恩重如山,一听薛家有难,民女便失了分寸,给两位添麻烦了。”说着,屈膝一礼。“不敢当,不敢当。”平王双手扶起沈青青,唇边挂着笑,“不知娘子是谁家女儿,小王往日竟不曾见过娘子。”“小女乃是贡茶沈家的外甥女儿青青。”沈青青答得有模有样,“往日闷在闺中,不曾见过王爷,好生遗憾。”“原来娘子就是那日赏茶会上与沈十八娘并夺头筹的青娘子?”平王眼睛一亮,向着秦玄海笑道,“小王醉心茶艺,正苦于无人切磋,这就教我遇上一个,可见是苍天有眼,没冤枉一晚上辛劳。”“不知娘子可否赏光来府上一叙?”平王摘下腰间一枚玉佩,递给沈青青,“小王最喜精于茶艺之人,这玉佩是姑姑所赐,就当见面礼送给娘子,娘子莫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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