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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一会儿行吗？”

木棠揉着自己惺唸的眼睛，扭过头询问季谌，季谌在木棠祈求视线的注视下，冷声道：

“起床。”

“好嘛，季哥，帮我拿一下袜子，在阳台上晾着呢。”

季谌放下笔走到阳台，从衣架上取下袜子，看到挂在另外一边的内裤，面不改色的扭头询问：

“内裤要不要拿？”

季谌的声音并未压低，季爷爷的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是耳朵很却一直很灵敏，木棠涨红了脸，恨不得跳起来捂住季谌的嘴，涨红了一张脸磨了磨牙，小声的说道：

“不用……”

换好衣服进洗手间洗漱，木棠扭头看季谌坐在书桌边用功的模样，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刷好牙洗了脸准

备出门时又听到季谌开口：

“洗漱台柜子上里有护脸霜。”

木棠拉开柜子，看着草莓味的护脸霜，嘴角笑意渐僵硬，但又不敢违背季谌的意思，随便抹了点，下楼从炉子上拿下来温着的粥，还是烫的。

雪停下来后天气反倒是越发冷，吃好后木棠又去了卧室，在季谌旁边坐下，季谯随手将热水袋递给他，热水刚换过，正热乎着。

季谌把题目做完递给了木棠，木棠批改后将正确的略过，错题一道道的列出来，细心的将错了的题目使用的是哪个知识点，再找出季谌错的步骤，细细的和他分析。

大冬天，将自己裹得像是个球的木棠，两个人坐在窗边，温软的声音，说话带出的白雾，耐心仔细的给他讲题，落在季谌的眼中，渐渐的和当初废弃教学楼台阶上，笑的灿烂声音坚定的木棠重合。

“季哥，你特别好。”

这句话，陪伴季谌从当初那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到高考的理科状元，再到商场上人人尊敬的季总。

谁也没能想到，让季谌打算开始努力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直白。

终于将所有的错题都讲完，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后，木棠又自己给季谌找了题目继续做，给两孩子换热水袋的季爷爷透过门缝瞧见这一幕，眼中闪过欣慰，脚步放的愈发轻。

上辈子，是季谌将木棠从泥沼中拉了出来，将他捧在心上，许他无上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