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女的呗。”林向晚不以为然。
“女的?咱们重案组的女的你也不是没见过,比男的还凶!试了几拔人,那姑娘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怎么也不开口,最后没办法求到我头上。”苏岑一打把,车子利索地驶入市立医院的停车场。
林向晚抿着嘴笑道,“师姐,不是我说,你也挺凶的。”
“废话!要不然我带你来呢!不许笑,严肃点,要是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我给你申请加薪。”
有了加薪的动力,林向晚干活的时候自然更加卖命,恨不得用春天般温暖的笑容和夏天般热情的态度将受害人融化,最终受害人不知是忍无可忍,还是被她的真情打动,总算是吐露了一些关于凶手的只言片语。
“男的,三十来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瘦,白,带眼镜。”苏岑整理着林向晚记事本上的词汇,“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范围简值太大了,根本没有重点。”
“也不会啊,至少知道是三十多岁,那就排除了和二十年前那些案子是同一人犯罪的可能,二十多年前,他才多大,肯定不能扛着棒子满街行凶,现在这个凶手,我估计可能是个追随者,或者和以前的凶手有某些联系。”林向晚推断,审案子不是她们的专长,但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聊聊,毕竟如果能把这个凶手翻出来,全市的广大女性都能松一口气。
苏岑合上本子,有点头疼地说道,“你说的有理,不过变态之所以叫变态,就是因为和平常人不同吧,谁知道他们十来岁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呢?就算是正常人,也难免有个怪癖吧。你看那个人,和你本子上写的多像,他白天是白衣天使,没准到了晚上就成内衣大盗了呢。”
林向晚顺着苏岑的手指看过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保证他肯定不是……”
苏岑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士君,沈士君正从病房里查房出来,低着头和护士吩咐着医嘱,感觉到有目光交汇在自己身上,就抬起头。
林向晚朝他摇了摇手臂,沈士君看见她们俩也笑了笑,用口型告诉她,让她俩别走,自己查完房就过来找她们说话。
苏岑见沈士君又钻进病房,就斜着肩膀撞了撞林向晚,“你们俩个怎么还没有搞到一起?我记得几年前你们俩就好了吧?”
“什么叫搞到一起,学姐你说话也太不讲究了。再说我们什么时候好过?”
“别狡辩啊,当初沈士君带你来找我,我就看出来了,那笨小子喜欢你,然后你们俩又一块出国,过了这么多年,一般人孩子都生出来了吧,你们怎么还没结婚?”
孩子确实是生出来了,只不过爹不是他,林向晚腹诽,“他是要结婚了,但结婚对象不是我,师姐就等着收请柬包红包吧。”
苏岑还想问问林向晚,沈士君为什么不娶她,他是不是始乱终弃来着,这时候有个清冷的声音插进来,“林向晚?”
林向晚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特警警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男人目测身高将近一米九,身材笔挺,站在林向晚前面,就像是堵墙似的把阳光都挡得严严实实。
“是我……请问你是……”
“重案组组长林建,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林建说着朝苏岑点点头,“借你的人用用。”
苏岑还没来及开口,林向晚已经觉得自己手臂上一紧,就被人拎了起来往前拖去。
林建在重案组算是个神一样的存在,破案率高,而且做风硬朗,为人极为坚毅。正是因为他的关系,整个重案组都呈现出一派硬汉作风,连里面的几位女组员,都像纯爷们一样。
但是做为神,总是少了几分人气。林向晚坐在他对面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像是面对着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尊肉身修罗像。
“你刚刚的问讯我看过了,很好。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有没有兴趣调过来?”林建将一大摞资料甩到桌上,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