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生气道:“进了你们的门,我们便是客,这么热的天,刚寻得一家店,你们就赶客。哪有这样的道理。别人吃得我们就吃不得?”
那一层三四人皆是商人打扮,个个身材魁梧,有着一股兵匪之气。此时也不吃茶,拿眼睛斜看着他们。
店家连忙作揖道:“小哥饶命啊,这位上客看样子是将军府过来的,人家借我的地方商量事情。小的也不敢上楼。还望两位公子海涵。上别家去吃,下次再到小店,小店不收您二位的饭钱如何?”
祝文文本就累了,坐在席上不愿再动。
梁山伯道:“店家是旁边万松书院的,我们走累了,水桶也空了,店家可以为我们打些水么?”
店家一听是万松书院的学子,连连点头,转身去里间打水去了。
梁山伯拉祝文文手扶她起来,祝文文火气很大,也不躲开。店家打水恭敬奉上,两人便去找下一家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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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见门外拴着几匹黑马,似和书院普通马有不同,与那马文才的枣红马相似,便猜楼上是何人士。
两人不过讨论两句,便去吃饭找货肆去了。
‘曲生台’楼上。
马文才掀着纱帘,坐在窗口看着梁祝二人携手走出‘曲生台’。端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嘴角一挑,看二人远去。
他转身道:“哥哥若是我见书院有人女扮男装去上学,你说我不要去拆穿她的丑事。”
坐在上座的一男子,手中酒杯停在半空中,似是被逗乐了。
道:“这是乐事,不是丑事,我倒觉的这女扮男装的女子有趣的很。女子扮成男装只为读书,这亦是礼。你切莫因自己贪玩,毁了她人的名声。“
说罢此男子抿了一口甜酒,露出一张和马文才相似的四方国字脸。此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却眼中多有风霜与经历。浓眉大眼,阔耳宽鼻,半面络腮胡。端坐席间,行为稳妥。
他就是马文才嫡亲兄长,荆州将军府刺史,马文诚。
他左右还坐有两人。一位黑面书生,一名白面书生。黑面的书生叫韦秋竹,父在马牧之帐下做左副将。一位白面的书生叫陈福寿,其父陈庆一,便是马牧之帐下一等参事。此二人与马文才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两人这次随大公子前来是要跟着二公子做左后手,并入住万松书院。
黑面的韦秋竹虽然只有十几岁,却长的面容较老。嘎嘎嘎一笑如鹅叫。粗眉大皱道:“大公子,就我们三人恐怕这事办不成吧。”
马文诚端坐喝茶,教韦秋竹道:“你们三人不行,这得借助当地步曲私兵。所以让你二人早早到来,先进书院再说。”
他用手敲了敲案几道:“我在这只呆几日,过几日我便宴请此处县令几位庄主,与你们引荐。部曲兵可不是咱们几人能调动的,能调动私兵,才算是统领一方,我们得慢慢来。”
陈福寿拍手道:“我们是要早早来,否则我们办得事就太过明显。”
韦秋竹也跟着点头。
马文才仍玩世不恭看着窗外饮酒。
马文诚知道这个小弟得性格,虽然每次默不作声,但都是心中有数。只因是家中次子,从小不像大哥那般被重视,也不似小弟那样得宠,所以性子争强好胜。
“二弟,切不可为同窗间细微末流小事,耽误我们家族大事。”
马文才举起酒杯空中一晃,马文诚露出了欣慰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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