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娘被气得鼓着腮帮子,扶着阿水得手狠狠掐了一把阿水。阿水哎呀一声,叫苦不迭。
祝文文知道阿娘不惹自己便去欺负阿水,走上前去掐了一把那仆妇。
那仆妇哎呦一声道:“小姐怎么掐我。”
祝文文理直气壮道:“你掐我侍女我就掐你,我车夫敢为我杀人,你竟还偷摸欺负我侍女,你也不怕挨上一刀么?”
一众人看了皆摇头,那仆妇诺诺不敢说话。
温县令见这祝文文乖滑,实在看不下去,便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难道能把庄子上所有人的嘴都封上不成?”
祝文文也不甘示弱道:“那阿娘长一张嘴,我也长着一张嘴,她能说,难道我就不能说么?”
温县令摇着头和姜正礼斜目瞪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当晚,谷大仓应祝文文强烈要求,绑在‘怡园’院子里。炒豆儿绑着放在‘怡园’的偏房内,有人看守。
祝文文几人在正房内,外有家丁仆妇看着。
姜家正堂,姜老太爷与儿子姜正礼与温县令在内密谈。
灯光昏暗,人影摇曳,映出三人身影变形,一侍女进来剪了一截灯芯,才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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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姜家父子想怎样不让丑事传扬出去,虽说这事哪个庄子都有,但有些事情可以暗合不能明讲。
姜正礼一拍桌几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把那谷大仓正法了,平民怨,那炒豆儿留不得。”
温县令手轻转茶杯,看了姜正礼道:“正礼兄,你们庄子自己做主,欺负你外甥女这事不大。但欺辱流民这事传出去,怕是真会引起祸端。”
姜正礼上前躬身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堂前一直只说那车夫的事,不理那炒豆儿。”
姜老太爷道:“我看今日那马家也问了两句,我看他似有想法。”
姜正礼拍着手道:“本来就可以平息了,可那马文诚却说帮那祝家说话,我有些猜不透他的居心。”
温县令眼神一定道:“怕是他有些看不过,咱们还是太仓促定罪了,他毕竟是将军府别驾,熟悉律法,有些事我们不能做的太过。”
说罢抬手一指姜正礼道:“你这女婿也是精明的很啊,他倒是一句全杀了把我们架在这里,我看明日两个都杀了,也是良策。”
姜正礼摆手让人抬出十批绢纱,以及一盒铜钱让放在温县令面前道:“贤弟,明日你就判定是杀人偿命,定那谷大仓过失杀人罪,先关进大牢再说,安抚炒豆儿给她随便找个田庄子上的人配了。
只要谷大仓入了狱,炒豆儿不说话,这事便是平了,关那谷大仓两日,报一个狱中鼠疫,要了他性命也算给庄民交代了,也让那祝家说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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