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这最为危急的时刻,夜神之国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他们决定牺牲自己,拼尽全力协助纳塔关闭夜神之国通往外界的通道,想要把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深渊大军永远地困在夜神之国里面,不让它们再有机会出来为祸七国。
“然而最后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不曾想出现了一个意外。”玛薇卡说到这里,面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同时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很显然,当初的那种情况直到现在都让她头疼不已,每每想起,心中都满是无奈与愤恨。
这件事夭夭其实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不过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脸好奇地询问道:“到底怎么了?”
“眼看着通往夜神之国的通道就要关闭了,就在这个时候,从夜神之国的内部突然飞来了一朵巨大的火莲。那火莲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就将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布置都给摧毁了,并且还将那已经快要关闭的深渊通道再度给打开了!”玛薇卡说着,脸色越发难看,昔日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让她时至今日都愤恨不已,心中满是对那朵火莲的怨念。
“若非那朵火莲搞出的这档子事儿,我们早就成功关闭了与夜神之国的通道,后面也就不需要每天都牺牲这么多的勇士在通道处与深渊作战了!就因为这事儿,导致我纳塔每天都要牺牲无数的勇士,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玛薇卡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可见她心中的怨恨之深。
夭夭对玛薇卡的这份怨恨也是能够理解的。想当初,纳塔人好不容易眼看着就要将深渊通道关闭了,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朵火莲突然飞出,将通道再度炸开。而且,伴随着那火莲的爆炸,一种就连火神都从未见识过的恐怖法则之力瞬间涌现,将那通道彻底给稳定住了,使得纳塔人不得不就在通道处建立起关隘,时时刻刻都要在那里抵抗深渊的侵袭。
提起那朵火莲,夭夭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阿丝塔!
没错,就是刚来纳塔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自信满满且肆意洒脱的少女!那少女可是拥有执政级后期的实力,并且身怀红莲真意,如此强大的实力,可以说足以荡平除了枫丹之外的其他六国。
而且,这个少女就是昔日火神玛薇卡感应到的,在夜神之国复苏的神秘强者。
这样看来,五百年前,强行炸开深渊通道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但是呢,这件事一时间还真不好评判到底是功是过。因为当时那火莲爆炸的中心点距离通道其实是很远的,先是炸死了大片的深渊魔物,甚至连一些深渊魔神和那些恶灵也没能逃过一劫,都被炸死了不少。然后呢,才是那爆炸的余波波及到了通道封印,将其给震碎了。
所以,你要说对方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还真的说不清楚呢。你要说她是好意吧,可她事后并没有继续留下来对抗深渊。
你要说她是恶意吧,她又确实没有对纳塔直接出手呀,完全是那通道的封印太脆弱了,连火莲爆炸的余波都扛不住。
但你要是说对方是故意既要屠杀深渊,又要破开封印的话,貌似也说不过去。因为这种行为从逻辑上来说确实很难解释得通呀,你根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支撑这种说法。
那么对方的目的究竟是啥呢?
难道就为了看纳塔的普通人和深渊的普通魔物像菜鸡一样互啄,然后她在旁边找乐子?
不至于吧,那阿丝塔看起来可不像是这种人。
所以呀,夭夭对阿丝塔的目的也就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了一种怀疑的态度。说不定人家真的是好心办了坏事呢。
而且玛薇卡也说了,这阿丝塔苏醒没几年,有可能是当初在夜神之国她与深渊的强者作战的时候,受了重伤,濒临死亡,在临近昏迷的时候想着帮纳塔做最后一件事,比如说想炸死一片普通魔物,也说不定。
总之呀,这件事暂时看起来确实是扑朔迷离的,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呢,阿丝塔对自己这边似乎完全没有恶意。而且呀,以对方执政级后期的实力,如果她真的像嘴上说的那样怨恨纳塔,早就一巴掌把纳塔给平定了,哪还会有现在这些事儿呢。
但你要是说她是个好人吧,又说不通她把一只恶灵解封了带走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吃吧,她又不是派蒙。
要知道,恶灵这个东西,你把它带走了,十有八九不是为了什么好事儿。
“嗯,此番前来,我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知晓的消息,既已达成目的,那便在此与你作别吧。”夭夭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她深知,若想彻底弄清楚那些萦绕心头的疑惑,唯有亲自前往实地考察一番,如此方能获取最为确切、真实的消息,解开这层层迷雾般的谜团。
“对了,关于我此次带回来的消息究竟是否属实,火神大人您无需过多担忧。您只需按照我所标记好的地点,提前安排好可靠的人手在那儿守株待兔即可。等到时候,如果的深渊界门当真如我所言,从那个特定的地点冒出来的话,自然便能够确凿无疑地证明我所说的一切皆是真的了。”
夭夭有条不紊地交代着后续事宜,话语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说完这些,她身形一晃,仿若一道流光般转瞬即逝,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玛薇卡眼睁睁地看着夭夭那潇洒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去背影,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想要叫住对方。
她满心的话语仿佛即将喷涌而出,有叮嘱,有疑惑,还有那一丝隐隐的担忧。然而,她的嘴唇只是微微颤抖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因为夭夭的身形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仿佛只是那么轻轻一闪,便彻底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消失得干干净净,让玛薇卡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抹无奈与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