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开得赛白面,乡里婆娘吃大烟。
一头尖一头弯,一天不吃发谋乱。
夜儿个穿个新裙子,窟窿着了一打圆。
媳妇打儿抱怨,坐在后院哭老汉。
嗨,寻是非,呀呼咦嚎咦哪哈,呼儿哪呼咦呼呀,噢嚎噢嚎咦哪呼!
大莲开花赛小莲,两口子商量打搅团。
你一碗我一碗,晌午吃到后半晚。
老汉吃了十八碗,咔嚓吐了一大摊。
嗨,白忙活,呀呼咦嚎咦哪哈,呼儿哪呼咦呼呀,噢嚎噢嚎咦哪呼!
老花有些语言看似无聊,却有特殊的幽默在里边,听得武伯英有几次想笑,还是竭力忍住了,不至于把茶水喷在书页上。
槐花落了结角角,乡里女子怕缠脚。
提起缠脚往外摸,撕鼻子拧耳朵。
叮儿当儿地打抽破,压到沟里拆裹脚。
拆开好像个牛犄角,五寸子鞋呀六寸脚。
穿不上来没奈何,尺子别来剪子豁。
把鞋豁成两半个,十个指头单摆着。
嗨,咋娶发,呀呼咦嚎咦哪哈,呼儿哪呼咦呼呀,噢嚎噢嚎咦哪呼!
打碗花,赛喇叭,可说那争强吹唢呐。
吹长的是喇叭,吹短的是笛哪。
不长不短是唢呐,把眼睁得红。
把嘴鼓成大疙瘩,十个指头乱拨拉。
嗨,莫争驳,呀呼咦嚎咦哪哈,呼儿哪呼咦呼呀,噢嚎噢嚎咦哪呼!
武伯英又继续看书,车摆门口人坐茶棚,自己今天的行为也是一种挤压,要把云遮雾罩的沈兰,逼得按下云头。
杨树开花漫天飞,姊妹三个坐一堆。
大姐放了个嗤喽屁,打了二姐一脸灰。
不是三姐跑得快,险活儿吃了屁的亏。
嗨,暗心瞎,呀呼咦嚎咦哪哈,呼儿哪呼咦呼呀,噢嚎噢嚎咦哪呼!
梧桐花开像鹞子,日弄瞎子推磨子。
又省暗眼又省套,又省麸子又省料。
又不拉来又不尿,又省干土垫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