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把眼睛瞟了回去,偷偷打量纪臻的脸色。
纪臻闻言眉头微松:“嗯,早餐放着,你先回去吧。”
小寒还想留下来看戏呢,可是纪臻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纪臻的家。
纪臻摸了摸右脸,轻轻吸了口气:“小丫头,下手还真重,今天不用出门了。”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脸必然红肿了。
……
房内,宁惜玥瞪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好像要瞪出花来一样。
她就这么被一个男人套上了?
想到刚刚纪臻趁着自己惊住时迅速将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她依然觉得像是在做梦。
他的动作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心中懊恼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用这种办法逼婚的!
心里的忧伤被纪臻的行为冲淡了一些。
其实刚刚醒来的时候,她确实恨不得把欺负她的人千刀万剐,因为那是在她不清醒不情愿的时候发生的,她想起了前世,被宁彤丢给那些肮脏的男人,心中悲凉,生出了死志。
然而,当她睁开眼,看到纪臻那双平时冷静如猎豹的眼睛,看到那双眼睛中的担心时,她心中的阴暗莫名就被驱散了。
她脑中一闪过的念头——还好,那个人是他。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生气。
是在气他,抑或是气自己。
她已然说不清楚。
只是觉得累。
想要静一静。
但纪臻不按常理出牌,让她连自怜自哀的机会都没有。
一连串的遭遇下来,心情倒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糟糕,心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答应吧,反正嫁谁不是嫁,至少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又一直帮自己,做都做了,她还矫情什么?
难道她还想着能够遇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
宁惜玥忽略掉自己心中的那股悸动,她理智地想清楚之后,接受了现实。
纪臻说等一下哥哥要来,她可不能一直躺在床上,要不然等一下作为妹控的大哥会发飙的。
掀开被子,她坐了起来,浑身酸痛,令她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冷气。
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指甲划破的血痕,手指头指出来的淤青,经过一晚上,反而更加清晰。
伤口严重些的地方贴了创口贴,她还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显然,纪臻在她沉睡的时候已经帮她处理过伤口。
但这些伤口若让哥哥看到,恐怕会气得去找陆家拼命。
她从玲珑空间里取出稀释的灵水,抹涂在伤处。
然后辅以内力摁压,过了片刻,那些淤青都变淡了些。
现在时间紧迫,只能稍微处理一下了露在外面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