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下页小说站>纸玫瑰讲的是什么 > 第33页(第1页)

第33页(第1页)

“云卿,你还记得吗?你也曾送我去医院。因果相报,今天我‘送’你,在报恩呢?”林夕想引云卿笑。“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不如我把利息也给你,把你送到法国巴黎中心医院吧。”林夕看她的反应。云卿直视着林夕,她道:“林夕,我恨你。恨你装傻。”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真的要我一个女孩子向你说这种话吗?是,我承认,我在乎你,那一天过生曰,你不辞而别,你知道我有多失落,我第二天想向你解释,可你却和伊静那样子,林夕,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让我学不下去,恨你又让我在复习班遇见你。林夕心中朦胧过这个念头,但每次都因李梦白的存在而夭折,这时他困窘道:“那李梦白呢?”云卿叹一口气:“我和李梦白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爷爷和他爷爷是老战友,我们……他一直对我很好,但那天,过生曰那天我才发觉在你面前,我宁愿他只是我哥哥,你不明白的,你知道吗?我怕你误会,本想写纸条让你留下,回头向你解释明白,但你和伊静当时有多伤我的心,后来李梦白来找我,你竟然替他那么平淡的约我出去,我恨你无情,我恨你对我无动于衷,你知道吗,在此之前的曰子,你每次偷偷看我,我都很甜蜜,尤其那天你在校门口等我,我心里明白,你知道当初你的伪装是多傻,我……那天我见了李梦白,他告诉我会经常回来看我,但我却告诉他,我要参加高考,让他少回来,我也不知当时是什么心理,可当我从车站回来,你和伊静与我擦肩而过,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还和伊静那么亲密的样子……”林夕听云卿这样说着,心也不禁随之飘摇。心想,如果当时明白她的心迹,不知又会是怎样一个结局?但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重来,尤其是情感的事,既使花谢了来春依然会开,但毕竟已不是上年的鲜花,上年的风景。林夕看云卿肩头耸动,他甚至有一种预念:此时只有自己轻抚一下她的肩头,她就会扑进自己的怀里,也许还会哭。往事一幕幕,如溪水涓流,那么清晰。这一瞬间所有在云卿身上表现出来的异样全恍悟了。他问:“那上年除夕前的卡片也是你寄的啦?”云卿点点头。林夕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云卿,也许是我错了,但你知道吗?一切是不可能再回头的。”云卿眼圈红了,林夕一阵子内疚——如果不是自己,云卿也许上年就可以考一所大学?——但想不出什么法子能让她可以不再那么难受。“云卿,你做我的妹妹好吗?我会好好待你。”云卿摇摇头:“不,我不做你的妹妹,死也不做。”又是她那个习惯性动作——咬唇。林夕想伊静咬唇给人的印象是天真、烂漫,而云卿带给人感觉是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林夕窘了几秒,他想不到她回绝的这麽干脆,他想一想,试问道:“那我们做朋友吧。”云卿犹豫着,咬唇,点点头。林夕看她的样子,心里不禁凄然,但这种凄然是最淡的一种,轻轻呵一口气,它就会消散无痕,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云卿向自己身体贴近过来,自己却把她定格了,也许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有靠近,而像上年在那所小饭店,自己停下车子冲向蜷软的伊静,自己就象跨万山千水去拥抱她,那时拥着她,却有一种两人要在生离死别的意味,人的思想有时太玄妙,它不合逻辑着扰乱了正常的思考。云卿妙目脉脉如水,她启贝齿一笑:“想什么?朋友就是朋友吧,大家开心点不是很好吗?”看她笑得自然,不禁暗信那句老得长白胡子的话,女人心,海底针?云卿很随意牵一下他的手,“那我们随便走走吧。”林夕心里一惊,缩了一下手,云卿嫣然一笑。林夕想,也许自己永远也不懂她,刚才还梨花带雨,此时却嫣然如花,这就是女生?林夕却等不到伊静的回信,他一星期前给伊静写了一封信告诉她最近发生的趣事傻事,倾诉自己的思念,但没有回信,如易水唱别的荆坷一去不复返,他等不及,又寄一封信问她怎么了,但依旧无返,像重功名轻别离的商人,一去杳无音信,他的心里慢慢以为伊静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澈了这个念头,心急如焚地跑到二嫂家给她打电话。“嘿,棉三吗?”“对啊,你找谁?”“332室的伊静。”“你等十分钟再打过来吧。”二嫂看着林夕的样子:“给情人打电话?”林夕笑得窘意浓浓。他想象伊静来接电话和她说些什么,自己一定先问她那么那么狠心,那么久不给自己写信?“喂,伊静来了吗?”“好不在宿舍,可能是出去了吧。”林夕道一声谢谢,心里一阵子茫然,出去了?去哪了?恨不能再打个电话问清楚。林夕放不下心来,他老是想这件事,但这种事摸不倒透,捺上去,又会反弹起来,扰得林夕心乱如麻。林夕向二嫂告辞,二嫂笑得异样,林夕当时也不在意。他回到家,林母问:“又去打电话了?”林夕只好“嗯”了一声。林母嗔怪道:“给谁打?浪费钱!”林夕辩道:“我是在二嫂家打的。”林母:“人家的电话也要钱”母亲睁大眼睛。仿佛诧异受着高教育的独生子连这么细微的道理也不懂。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犹豫一下,又收回一元,对林夕说:“去把这钱送你二嫂家。”林夕平时对这一类事从未细量,他不知乡邻间还有这么精细的计算。林夕走近二嫂家门。里面院子里二嫂对二哥的话飘进林夕的耳朵。“小夕子,打过好几回电话了?也不给钱。”“算了,乡里乡亲的。”二哥只顾自己手中的木匠活,顾不了照顾二嫂的絮叨。二嫂差点尖叫:“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林夕呆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他手中捏着母亲给得那一块钱纸币,觉得很重。他又从自己口袋掏出钱,一数,二块八,那天上星期,母亲给的三块,昨天自行车胎打气花费了两角。他定定神,推门进院。二嫂脸色一变,又笑得热情:“怎么,小夕子,是不是又有电话打,进屋打吧。”林夕停住脚步,死板板地说:“妈妈让我把电话钱拿过来。”二嫂一呆,二哥看二嫂一眼。二嫂笑道:“给什么钱呢?乡里乡亲的。”那语气真诚得要林夕的命。林夕道:“不,嫂,你拿着吧。”二嫂一手找钱接过,一边口中真诚如旧:“唉,客气什么,你妈也是。”林夕唤一声“哥,”“我先走了。”二哥向他点点头。林夕走出门,心中发誓再也不会来这打接电话了。迈出门,二伯拉着一车木器经过,乡间的路坎坷,二伯很吃力的样子,他跑到后面推,他推出一截,二伯回头因木器挡看不见人:“谁家仔呀?行了行了?”林夕突然想,乡村人说:“谢谢”不如城市人自然,太假。林夕慢慢踱回,路过那门,他看一眼,偏偏此时又传出二嫂的声音:“三块八,他打回二、三、四、四次电话,也差不多了”二哥不知说句什么,二嫂那种笑伴林夕走过她家门口。林夕走回家,母亲问:“给了吗?”林夕点点头。母亲叹一口气,林夕知道母亲是心疼钱。林夕向来看不起母亲常为一分两分电费与人争的行为,此时他已分不表自己是对是错,毕竟自己还不知钱之来之不易,尤其在农村,此尔·盖茨也许永远不明白,钱一分一分地数会是什么样子。林夕第一次感觉自己不了解农村,农村里的勾心斗争,城市人虽然彼此间冷漠,但都是光明正大的精明,绝不像农村人这样暗中算计,而表面偏又表现得多纯朴热情。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