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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北京也有几十年没来了，火车咱见过，虽然现在的火车和车站都变得现代了，咱也不陌生，倒是地铁头一次见到，我还以为那位胡八一住在地道里呢。

在苹果园的一个胡同里，我们东拐西拐地找到一间小院，大金牙推开院门请我们进去。

&ldo;就住在这儿？&rdo;我有点儿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院子，一共三间房子，靠窗台的地方摆着两辆破旧的自行车，院中间的一棵树下，有一张石台，上面摆着一套紫砂茶具倒是有点儿养眼，几个马扎摆在旁边。靠墙根的地方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解放前的大杂院也没啥区别。

&ldo;呃……就这儿……这两位爷一向生活简朴。&rdo;大金牙干咳了一声。

&ldo;胡爷、王爷，有客人来啦！&rdo;他喊了一嗓子。

&ldo;来啦、来啦，谁这么大排场，还得劳驾金爷领道儿。&rdo;

没错儿，屋里那个声音就是讨厌的王胖子。说话间，门就打开了。

&ldo;这不是安……鬼呀‐‐&rdo;

刚探出头的胖子&lso;蹭&rso;的一下子就倒蹿回去了，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ldo;怎么了？就是真鬼也不至于把咱王司令吓成这样吧！&rdo;屋里传来胡八一调侃的声音。

&ldo;嗯？安力满老先生，这是‐‐&rdo;

当胡八一猛地看见我身后的叶亦心时也惊得脸色煞白，不过还不像胖子那样惊惶失措。

&ldo;甭紧张，叶姑娘根本就没死！&rdo;我有些好笑，倒斗的还怕这个。

&ldo;怎么可能？当时我们明明‐‐&rdo;胖子从胡八一的肩后露出脸，眼珠子叽哩骨鲁地乱转，也不知道想什么。

&ldo;当时怎么了？你们确定她真的断气了。&rdo;

&ldo;这……倒……不太确定。&rdo;

两个人脸上露出愧色。

&ldo;胡领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们没什么错误。&rdo;叶亦心这孩子倒底是心软，赶忙安慰他们。

&ldo;呃……赶快进来坐！&rdo;

倒底是胡八一脑筋转得快，马上把我们让进屋去，端茶倒水的一阵忙活，把刚才的话题绕过去了。

&ldo;二位&lso;领导&rso;住的环境过于艰苦了。&rdo;我四顾打量着，故意把&lso;领导&rso;两个字咬得很重。

&ldo;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rdo;胖子还要继续拽，被胡八一打断了。

&ldo;安力满老先生，当时……也是事出无奈，您别见怪。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吧？&rdo;

胡八一巧妙地把话岔开，转儿问我们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