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这一路辛不辛苦?长安天天盼着能见到您。
孙儿没能在您身边尽孝,这都是孙儿的错。以后孙儿一定天天陪在您跟前,把之前亏欠的都补回来。”宫长安眼巴巴地望着宫老夫人,不打哏儿地表孝心。
宫老夫人听了自然感动,一把将他搂进怀里道:“我的乖孙儿哟!这些年苦了你了。”
宫长安轻轻搂住宫老夫人,无声地落了几滴泪。
此时温鸣谦还跪在那里,因为宫老夫人根本没让她起来。
宫长安于是说道:“祖母,我娘还准备了礼物给您呢。”
“祖母不要她的,祖母有你就够了。”宫老夫人看也不看温鸣谦。
“祖母,求求您了。这礼物我母亲足足准备了六年,是用她的心血做成的。”宫长安恳求道,“求您看上一眼,若是不喜欢,那就算了。”
“老太太,这到底是弟妹的一份心意,您就过个目吧!”韦氏又劝。
张妈和朱妈二人抬了个木箱子进来,众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
放下之后,韦氏上前亲手打开。
“弟妹,这是你手抄的《华严经》?”韦氏拿起最上面的一卷,递到老夫人面前。
温鸣谦抄的是八十卷《华严经》。
宋氏不禁在心里冷笑,这有什么?人说借花献佛,温鸣谦这分明是借经献佛。她回去不就是清修的吗?每日里不抄经还能做什么?!
其实心里这么想的并不止她一个,不少人都觉得温鸣谦这个礼送得并不高明。
说是投其所好吧,可哪里就缺了这几部手抄经呢?
可再看宫老夫人,她竟被手里的经文牢牢吸引住了。
看了半晌,抬起头来,再一次看向温鸣谦的目光和以前竟大不相同。
“这……这是血经?!”宫老夫人的声音微颤,可见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这是我娘刺了自己的鲜血和上金粉,一笔一笔写下的。”宫长安抽泣着说,“她说这样才能显出十足的诚心和孝心。”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刺血写经,非发大愿心者不能为之。又何况是八十卷的《华严经》。
血经极其稀有难得,刺血写经者若不茹素,写出来的经文就会发黑,根本用不得。
可温鸣谦所写的却是字字光华,笔笔庄严。
自古至今,《华严经》的传世血经只有两部,其中一部已残。另一部于真经阁中密藏,常人根本不得见。
宫老夫人笃信佛教,知道这一箱经书何其难得。
便是拿着银子也没处买去。
因为它所耗费的精血与时间,根本无法用银钱来衡量。
“你……起来吧!”宫老夫人没有再让温鸣谦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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