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两位少爷来到**山庄。”
两人也不愧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兄弟,对于众人热烈欢迎的言语,都是置若罔闻的冷漠态度,身姿俊挺,谁也不落后谁,目不斜视的平行走在红毯上。
东方欲穿着一套休闲风格的黑色皮衣,发型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微短的头发像他脸上戴着的黑色墨镜一样,纹丝不乱黑得发亮,鼻子坚挺,微微紧闭的唇,薄厚适中,有种让人无比回味的性感。
东方望戴着最新款的茶色墨镜,身上穿着一套纽扣为金色的白色精致西装,扎起来的金色马尾随着超凡的走路身姿,微微摆动,在灿烂的金色阳光下,和他衣服上的金色纽扣交辉相应。
他有着明晰的五官,鼻子相当挺拔,很有光泽的嘴唇红润薄削,比少女还娇艳欲滴,下巴线条流畅,一切都很完美,极其炫目,不过有一点,和吴浩手里的金色相册里的那张照片上有些出入,那就是,他紧致的皮肤有点病态的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吴浩恭敬地站在大门口,在他们两个虎虎生风走近的时候,微微弯了弯腰,并不卑微的正声道:“**山庄欢迎两位少爷的到来,我是这里的总管,吴浩,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两兄弟还算有些礼貌,没有把他像其他人一样的当空气,都看了看他,并同时没有温度可言的开口说话。
“带我去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在哪里?”
他们虽然很默契,但那默契里,往往夹杂着不同,东方欲说的是“带我去我的房间”,而东方望说的,则是“我的房间在哪里?”。
吴浩有点微微的惊讶,淡淡笑笑,右手朝前一伸,“两位少爷这边请。”说着,微微走在前,带着他俩走过风景怡人的走廊,随即再带着他俩走过明晃晃的大厅。
这个时候,莫含雅正从他们对面的一个方向匆匆地赶来,脚上穿的是高跟鞋,没想跑得太急,在转身下楼梯时,某只脚突然一歪,没能即时定住身体,整个人惯性的向下一倒,身体就那么悲惨的顺着冰冷坚实的大理石石梯滚了下去。
她身上穿的是一条长至膝盖的黑色无袖裙子,脚上是同色系老式高跟鞋,一头及腰的黑发披散着,加之她皮肤黝黑,这往下一滚,看上去,很像一团往下滚落的煤炭。
“叮咚”的滚到石梯底部时,她嘴里的惨叫声尖了一分,“呃啊!”
说来也巧,在她滚下石梯的那个时候,吴浩恰好带着东方欲和东方望走到石梯的下方,三人将她从亮白的石梯上一直滚落到石梯底部的情景看得滴水不漏。
莫含雅停止滚落后的姿势,真的很有艺术性,只见她头朝下,黑发披散一地,两腿朝上并疼痛的大开着,黑色的裙子完全往下盖,一览无遗的露出她里面纯白色的内裤。
东方欲和东方望双腿笔直,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头部两边。
或许两人一万个没有想到会看到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吧,都微微低了低头,同时摘下各自脸上的墨镜,露出各自各有千秋的魅力眼眸,毫不吝啬的看着她相当经典的狼狈姿势。
莫含雅的头部落在地上,顿觉吃痛,皱紧眉头难受的睁开那双大大的丹凤眼,刹那间看到东方欲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和东方望灿若星辰的眼眸,像喝了二三两酒似地,有了一种醺醺然的感觉,对自己尴尬的境况浑然不觉,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经典的狼狈姿势。
呵,这个女人真有意思。
两兄弟同时在心里鄙夷的暗笑。
东方欲双手插兜,幽深的眼睛微微的眯眯,瞥瞥她露出来的白色小内裤,仔细的看看她的这个姿势,再眼露嫌弃地看着她那张好似三十岁女人的脸,“你这种欢迎方式非常新颖,非常隆重,有着颠簸不破的显著效果,老女人,我会对你有点印象的。”客观而冰冷的说完,矫健的长腿往上一跨,冷酷逼人的走上明晃晃的大理石石梯。
听到他说的话,莫含雅或多或少的反应了过来,心里尴尬至极,动动身子,一手握住石梯旁的柱子,欲撑起身来。
哪知就在她正欲起身的时候,还站在她头顶附近的东方望的嘴角忍无可忍的抽搐了一下,那张润泽无比的红唇忽然一张,头微微往前一伸,“呕”的一声,将一口满是海腥味的呕吐物全都吐在了她的脸上。
呃,这个时候,连屋漏偏逢连夜雨都不能来形容莫含雅此时倒霉的程度与状况。
当那口带着浓烈海腥味的呕吐物全都吐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莫含雅完全傻掉了,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浩站在一旁,看到她惨不忍睹的模样,眉宇隐隐的沉了沉。
他似乎对她有点同情,但是始终没有上前帮助的意思,连一句询问的话也没有。
东方欲走到了石梯转角处的一个平台,听到东方望的那声呕吐声,他的嘴角立即明显的扬了扬,随即双手插兜的微微扭身,朝下看看莫含雅那张狼狈到巅峰的脸,再取笑般的看看东方望,才若无其事的朝前走。
把闹腾肚子的东西吐了出来,东方望脸上病态的白好了许多,但方才有看到东方欲取笑的神色,心里却很不舒服。
他抬头气恼的看看东方欲的背影,不疾不徐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白手绢,优雅的擦擦嘴角,再看着莫含雅那张满是自己呕吐物的脸,无比鄙夷的柔声道:“hirt,我怎么这么倒霉,吐在你这个丑八怪的煤炭脸上,呃,路边随便的一个垃圾桶都比你养眼。”音落,将那擦过嘴的白色手绢往她脸上柔媚而邪恶的一丢,见那手绢精准的盖住了她的那张脸,才迈开气质超凡的步子,嚣张俊美的走上石梯。
天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狂妄无理,欺人太甚的人啊?
莫含雅实在想不通,他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啊,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是那么的人神共愤呢?
她悲愤的想着,过了好几秒,才抬手又怄又气地拿开那张盖住自己脸部的、已经肮脏的白色手绢。
手绢一拿开,她立即对上了吴浩正用一种貌似于同情,也貌似于不以为然的眼神,心里一顿,更加的窘迫与尴尬了,想哭,丹凤眼里的泪水几次要夺眶而出,但最终都被她竭力的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