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憋了一路,一到时染的公寓,她再也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急不可耐地问:“染染,怎么样,是不是成功睡到四哥啦?”
时染伸手按了按额角,还是有些疼。
闻言,她睁开眼,看着显然兴奋到思维不知发散到哪去的岑微柠,忽地凉漫嗤笑出声:“睡他?”
饶是岑微柠一向神经大条,此时听着她的话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又想到四哥的脸色……
“没……没睡成功呀?”她磕磕盼盼不敢置信地问。
时染头疼欲裂,心底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在肆意地横冲直撞,不想浪费时间,她直接问:“所以你把我带到那个房间明着让我休息,实则是想我睡他?”
“我……”
“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岑微柠心虚:“就……就特别调的深水炸弹……”
时染的眼神有点儿凉。
岑微柠:“……”
“怎么了嘛?”
“好啦好啦,”她撒娇道歉,“下次不了还不行嘛,我这不是想帮你嘛,你喜欢四哥这么久,趁着喝醉就上啊,再不行动,四哥就要被人抢走了!家里都在催他结婚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跪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很是气愤:“还有苏浅,你走了这么久,她都快取代你的地位了,知道外面人都怎么评价她的吗?你又知不知道今晚她也会来给四哥过生日,她……”
“糟了!生日!”意识到什么,岑微柠连忙去拉时染,“不行不行,染染,我们得赶紧回清幕,晚了就来不了,四哥生日……”
人却是拽不动。
“染染?”她急了。
时染抽回了自己的手,红唇轻启,语调三分凉淡,七分漫不经心:“不喜欢了,不想睡,他的生日、他的人和事,以后和谁结婚,都与我无关。”
不喜欢,也不爱了。
喜欢是最廉价不过的东西。
她早就不要了。
岑微柠懵了,脱口而出:“染染你说什么不喜欢呢,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你爱四哥啊。”
是呢。
所有人都知道十九岁的时染爱上了岑衍,爱得轰动,至死不休。
时染忽地展颜轻笑。
“因为年少不懂事,人心易变啊。”掀唇,她嗓音慵懒,更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冶令人窒息的美。
岑微柠微张着唇,显然不信又震惊。
她想说什么。
“你给我的酒里,被放了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