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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我很抱歉，&rdo;我说，&ldo;如果那个地方当真存在的话，那它对于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对它没有任何感应。&rdo;

&ldo;我也很抱歉，&rdo;派珀冷冷地说道，尽管刚才他的手还一直抓着我，但他突然变得似乎遥不可及，&ldo;如果你能有所帮助，事情本会变得简单一些。&rdo;

他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能听见门后的说话声，嗓门又大又粗鲁。&ldo;他们想要你死。他们想要干掉改造者，而你是他们乐于付出的代价。这对他们来说是个非常简单的决定。&rdo;

&ldo;对你来说不是吗?&rdo;

&ldo;我认为如果你死了，这个代价太高。我认为我们需要你，你的幻象能够改变整个局势。&rdo;

&ldo;但是你不会让我们离开。&rdo;这毫无疑问。

&ldo;是的，我不能，但是我能保证你的安全。&rdo;

&ldo;而我应该对此感激万分，你会把我当成人质，阻止扎克来攻击你们?&rdo;

&ldo;我想过那样做，&rdo;他平淡地说，&ldo;但是，如果我们让他知道你在我们手里，并且试图用你来控制他，那么很有可能的是，他那边的人会借机把他干掉。无论如何，他还没有完全掌控议会。一旦有迹象显示他可能会受我们影响，议会的人会先动手杀了他。我们虽然解决了他，但是仍有其他人对我们穷追不舍，而届时你已经死了。&rdo;

&ldo;这该多么遗憾哪!&rdo;

他看着我说：&ldo;是的，确实很遗憾。&rdo;

他护送我回到议院大厅，人们忽然安静下来，转头看着我们走过。他把手放到我肩头，领着我从聚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中间穿过，但我耸耸肩甩开了他的手。

一个男人靠过来接近我，原来是派珀最信任的顾问西蒙。&ldo;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这么快甩开他。&rdo;他说道，&ldo;在我看来，只有他才能让你活着。&rdo;

另一个男人闻言大笑起来。我转脸看着他。他身材健壮，留着黑色的胡须，胳膊下拄着一根拐杖。&ldo;确实如此，&rdo;他说，&ldo;如果让我动手的话，现在你和你的孪生哥哥早就完蛋了。&rdo;

我只是安静地回答：&ldo;我的孪生哥哥把我关在看护室里，防止别人用我来对付他。如果你杀了我，你就证实了阿尔法人所想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我们是累赘，是危险因素，因此我们需要被锁起来，以保护他们。&rdo;没有人回应，但是他们都在看着我。&ldo;你们想要杀我吗?为什么不更进一步，用这种方式来除掉所有的阿尔法人呢?当然，那会让我们同归于尽，但这样是值得的，对吗?&rdo;我大声喊叫起来，然后被派珀拖出了大厅。

22　血色将至

次日一早，派珀来到我们的住处时，我并没有睡着，但眼睛仍然没有睁开。一个梦境或幻象在几分钟之前唤醒了我，我正全神贯注在它上面，双眼紧闭，试图延长半睡眠的状态，想借此搞清楚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当钥匙在门锁里面转动时，我听到吉普从床上跳起来，然后挪到我和门之间。

&ldo;别紧张，&rdo;派珀说，&ldo;我来这儿不是为了伤害她。&rdo;

&ldo;别出声，&rdo;吉普低声说，&ldo;她在晚上睡眠不多，通常只有在早上才能睡会儿。&rdo;

&ldo;如果你整夜都在守护着她，那么你睡了多久?&rdo;派珀问道。他降低了嗓音，但是我能想象得到他眉毛扬起的神情。

&ldo;请不要吵醒她。&rdo;

&ldo;实际上，我是想来看你的。&rdo;

&ldo;总有第一次。&rdo;吉普喃喃道。我听到他们从我的床边离开，鼓起勇气半眯着眼偷瞥了一眼，他们站在窗户旁边，背对着我。窗外，火山口周围环绕的岩壁阻挡了视线，以至于无法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阳，但黎明的曙光已经弥漫着红晕。

吉普俯瞰着窗户栏杆下面倚墙而立的士兵。&ldo;我猜他睡得也不够。&rdo;

&ldo;你宁可碰碰运气?&rdo;

&ldo;我不知道，&rdo;吉普平静地回答，&ldo;老实说，对于楼上你的伙伴们准备抓住我们的想法，我并不感兴趣。&rdo;他向下瞥了一眼派珀腰间排列整齐的匕首，&ldo;但是在我们到这儿之前，卡丝和我已经被关了足够长的时间。不管在这儿还是其他地方，我们都不想再被关起来了。&rdo;

&ldo;你不知道自己在水缸里待了多久。&rdo;派珀指出。

&ldo;没错。想象一下，如果我发现自己只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钟会怎样?还是挺尴尬的，毕竟我已经发了这么多牢骚。&rdo;

派珀和他一起笑起来，但很快就收敛了笑容。&ldo;楼上我的伙伴们，议院的那些人，我认为你不够关心他们。&rdo;

&ldo;我也在想，有很多次，当你和他们请教卡丝时，我被留在这里，孤零零一个人。&rdo;

&ldo;我没有试图低估你的重要性，&rdo;派珀说道，&ldo;你是我们发现的唯一一个曾被关在水缸的人。我们都想知道那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要向你保证，我认为你没有任何危险。&rdo;

&ldo;或许你认为没危险。但是我猜想，在大陆上有一些阿尔法人，非常渴望和我重逢。&rdo;

&ldo;你宁愿待在这里，被守卫看着?&rdo;

&ldo;你说得好像我们可以选择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