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天早上,把奶喝掉了……”方牧也微微喘气,他说,“哥哥应该,早点说的,那我就可以给哥哥,留一点。”
“我生气了。”秦弋说,“你把奶喝完了,现在要赔给我。”
“我拿什么赔给你呢,哥哥?”方牧也在思考,“我给你吃棒棒糖,好不好?橘子味的。”
“不好。”秦弋将方牧也的毛衣往上掀起,指腹揉了揉方牧也的乳尖,语气低沉强硬。
“我要喝你的。”
他说完就低头去舔,用牙齿轻磕着,舌尖湿润地逗弄,方牧也的手攀在秦弋的肩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痛痛麻麻的酥感和温热的气息,敏感的被舔咬时,浑身都忍不住发抖,再加上身上的汗还没有干,他越发觉得热热的,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着。
秦弋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蹭在方牧也的下巴上,昏暗的房间里是断续的可疑水渍声,方牧也大口地呼吸着,想了很久,他问:“哥哥,有喝到吗?”
他不觉得自己有奶,但是看秦弋舔了那么久,方牧也都开始怀疑他哥是不是真的喝出奶了,不然为什么不停呢?
满腔因为方牧也的天真发言,瞬间被浇熄。
无知所以无畏,相加起来,就是欲望的原罪。
而秦弋就是背负罪名的无耻囚徒。
秦弋抬起头喘气,然后他把方牧也的毛衣重新拉下去整理好。
“没喝到。”秦弋哑着嗓子说。
方牧也隔着衣服摸摸自己的胸口,他觉得有点痛痛的,好像肿了,他瘪瘪嘴,委屈地说:“哥哥弄疼我了。”
弄疼我了还没有喝到,那我不是白疼了?
“对不起。”秦弋说,他支起身子坐到床边,背对着方牧也,低声说,“是哥哥不好,下次去超市,多给你买棒棒糖。”
方牧也觉得哥哥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于是他回答:“好的,原谅哥哥了。”
“嗯,我去洗澡了。”秦弋往衣帽间走,走了几步他停住,高瘦的背影在昏沉光线里似乎有些低落,他说,“小也,你不该原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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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其实时常与医生朋友联系,详细叙述方牧也当前的状况,也常常带方牧也去看不同的医生,他想要给方牧也找一个适合的专家,哪怕治不好,起码也能给方牧也的情况下一个定论,他到底是会一直傻下去,还是能够再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秦弋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方牧也傻一辈子,自己就养他一辈子,他做得到的。
可是他真的甘愿让方牧也当一辈子的傻子吗?不懂爱情,不懂欲望,不懂自己对哥哥的喜欢和哥哥对自己的喜欢到底有什么不同。
那不公平,秦弋想,对方牧也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