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够不上温良恭俭让,但还是恪守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黑瞎子没有请他,他就不会进去。
他眼神绝望的看向已经在往里走的黑瞎子,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缓慢逼近的丑东西。
他觉得自己站在了生与死的交界线,门内是春暖花开,门外是凄风苦雨。
关皓痛苦挣扎:
“有没有一种可能,让我在你家院子里扎营?我就扎扎营,我不进去,真的。”
“求你了,please,欧内该一西嘛斯,瓦达西真的求求你了西马斯QAQ。”
黑瞎子侧身无奈的啧了一声,上下瞧了瞧快要碎掉了的关皓,“。。。我没说不让你进。”
关皓眼神“叮”的一下就亮了,大阔步上前去就凑到黑瞎子身边给他借力然后左看右看。
进了北房,黑瞎子面无表情的给关皓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眼睛微眯,
“你不是要去洗澡么,洗,洗完了快滚。”
关皓坚强微笑,语气乖巧:“黑爷您先请,然后小的给您看看伤?小的攀岩跳伞潜水滑雪都通,磕着碰着了活血化瘀还是有一手的。”
黑瞎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关皓不说话,盯得他汗毛倒竖,眼神乱飞。
哼笑一声,黑瞎子没说什么,转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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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皓:我觉得自己真的要危——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关皓沧桑着计算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眼睛无意识的在房间里乱看,高质量生活的少爷倒是发现不少“问题”。
比如家具极少、没有冰箱微波炉空调之类的电器,没有他那样的步入式衣帽间、没有酒柜、窗户漏风不严实、没有地毯、没有席梦思,没有星空顶、没有这没有那没有吧啦吧啦。
少爷拧眉,等黑瞎子围着浴巾出来,眼神倾佩怜爱心痛的看过去——
“黑爷——你好坚强!”
“我今天莫名很想扇你。”黑瞎子眼神平静,百岁修养突然失灵,拳头梆硬。
关皓“哈哈”干巴一笑,低低视线看向黑瞎子手里,怪声惊叹:
“哇,看我发现了什么——是擦头发的毛巾!”
黑瞎子深觉闹心,想回到刚才掐死那个让他进门儿的自己,不,应该是自己在车上先掐死他。
关皓后背一凉,丝滑上前拿过毛巾,“让我来,您放着别动!”
他轻轻戳了戳原地杀气满满的黑瞎子,后者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抬胳膊确实费劲,也就坐到了圆椅上。
他这才看到对方满后背的青紫,从肩头一直到腰线,看着就好疼,不自觉的拧眉。
“再看告你性骚扰。”黑瞎子没抬头,语气戏谑,“到时候绝对轰动京城。”
关皓抿唇,动作轻缓地擦着黑瞎子的头发,情绪不高,声音不自觉有点低:
“我真的会处理这种伤。”
黑瞎子没说话,关皓就继续说,眼神倒是专注地放在黑瞎子的头发上,以防扯着他。
“我小时候可皮呢,仗着自己家世好,特别狂,说话也很不客气。。。
有些人让着我,有些人看我不爽极了,我们就天天在学校里,巷子里互殴。
他们可坏了,就避着我的脸打,我又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愿意跟我爸妈告状,其他地方就青青紫紫的。”
他突然笑了一下,“我哪能骗过我爹,他早八百万年就知道了,那段时间家里莫名其妙请了什么家庭医生,逮着我上了一个月的外伤处理课。”
黑瞎子沉默地走了一下神,想起百度百科上写的:
关皓,17岁父母在同一起交通事故中身亡,丧父丧母,后与关家老二对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