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越听越奇,“你的师姐?”
刘秀说;“正是她们两个,你别看我和她们亲密无间的,其实我若不对她们极尽奉承,她们就会给我几分颜色。”
金光和尚忽然又有些怀疑,那两个美的令人垂涎三尺的少女,真会是这个少年说的那么刁蛮么?
和尚的眼珠一转,刘秀就知自己的话说的过了,和尚心中起疑,忙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地说:“我师傅对我们管教极严,我让这两个师姐拿住把柄,自己受苦也不敢告诉他呀。”
和尚心中一动,他很想拉拢这个少年,见他吞吞吐吐,必是有难言之隐,就念了句佛号说:“人谁无过,但知错能改就是善莫大焉,我看小施主不似奸佞小人,必是无心之失吧。”
刘秀道:“大师果然是仁慈明理的高僧,我若不是撞到她们两个在洗澡,我又怎么会受他们的辖制,又不是存心偷看,反过来她们两个倒是耿耿于怀。”
金光和尚顿时乐不可支,好象发现了一座宝藏,他本是酒色之徒,于师弟偷窥师姐洗澡一事正感觉乐趣无穷,只听刘秀说道,“昨夜我睡得正香,师姐们叫我起来,她们的脸色都很严厉,叫我起来去找什么,我也没敢问,她们说要是追上他,夺了他的法宝就杀了他,然后我们星夜兼程就赶到这里,她们两个好像很焦急,把我一个人丢下来,就不知到哪里去了,我趁机就跑出来,寻思着好好慰劳慰劳自己,想不到在这里与大师相遇。”
刘秀说得轻松,金光和尚却听得脖子直冒冷汗。他失了几件法宝,已经囊中空空,一般的高手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那两个师姐的飞剑,他恐怕难以抵挡。
金光和尚慌张地道:“小施主,可有另打算?”
刘秀说:“我哪有什么打算,手中有大把的银子,走到那里不是逍遥快活,何必跟着她们两个受气,大师若不嫌弃,我们结伴同行,我们两个你有功夫,我有银子,那是踏遍天下无敌手呀。”
金光和尚立刻转忧为喜,拍胸脯担保,他说:“等你那两个师姐找到你反而不美,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刘秀本想借阴红二人吓住和尚,没有想到和尚不容他回答,一手提起他的腰带,人已似燕子一般在空中飞起,穿房跃脊一路狂奔。
刘秀被和尚拿住脊柱大穴,浑身软绵无力,耳听风声呼啸,只好装出兴奋的模样说:“咱们快跑,别让他们追上来才好呀。”
等和尚从空中落下来,刘秀才看出来这里是一座大镇。月色初上,灯红酒绿,一派燕舞欢歌的美景。
刘秀暗思自己怎样摆脱和尚纠缠,忽然看见一家人声鼎沸的赌场,他对和尚道:“大师,我一时手痒,咱们进去玩两把怎样?”他说话,故做纨绔子弟的油腔滑调,活脱脱一个劣少形象。
他却不知这金光和尚好酒,好肉,好财,好色,就是不好赌。
但和尚正想知道刘秀究竟有多少银子,口宣:“阿弥陀佛,贫僧戒赌,若是小施主赌技精妙,我与你保驾护航。”
“多谢大师。”刘秀说,“赢了银子,多与大师去潇洒潇洒。”
赌场内人头攒动,喧哗如潮。刘秀钻进人群,想借混乱的人流逃走,金光和尚随后而至。
赌场外站着八个提棍舞棒的青衣打手,他们看刘秀走来并没有介意,以为是谁家的少爷,但见那个眉目凶狠,破衣烂衫的和尚走过来时,他们心中有气齐声喝道:“讨饭的和尚滚开,这里没有剩饭。”
金光和尚大怒说:“贫僧是来赌上两手。”
“和尚也敢破戒。”八个打手手下痒痒,一时棍棒齐飞,打得木屑四溅。
金光和尚只一挥手,八个打手就口吐白涎瘫成一团。刘秀返身一看,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凡是要上前擒拿和尚的打手,无一不是横飞出去,断骨折筋。原来这和尚练有沾衣十八跌的绝技。
刘秀见不能甩掉和尚,索性走到一张赌桌前,掏出一粒龙眼宝石在赌桌上一拍,大声对庄家说:“我押。”
庄家见走来一个玉雕粉琢似的小男孩,随手就押上一粒晶莹玉润价值千金的龙眼宝石,再看男孩身后站着一个胖大魁伟的和尚,目露凶光,满身邪气,就知道是来了高手。连忙向一边的两个小小厮使个眼色。
一个小厮连忙给和尚端茶上座,另一个急忙跑去请厉害的人物。
这时,赌场里鸭雀无声,他们还没有见过一个如此阔绰的赌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粒一掷千金的龙眼石上。
庄家满脸陪笑地对刘秀说:“小弟弟,你懂不懂规矩,我还没有摇色子呢,你怎么就押了呢。”
刘秀说:“买定离手,我有金光大师护佑,百战百胜。”
这位庄家本是修炼内家拳的一个高手,用内力控制色子的点数,所以缝赌必赢,百里之内无不闻名,人都送他“吴不赢‘的绰号。他一看刘秀押得竟是三个六“豹子”,便轻摇了几个宝盒,以内力将色子布成两个六一个五,准备吸引刘秀下更大的赌注,然后笑咪咪地地揭开宝盒。
赌徒欢声雷动,居然是三个六,豹子!
金光和尚一见刘秀果然是赌技高超,笑哈哈道:“三个六豹子,庄家输,赔双倍。”
豆大的汗珠从吴不赢的头上滚落。刘秀自己都觉得赢得有些侥幸。吴不赢虽然奇怪,但是他压住惶恐,心道,难免人有失手的时候,就对刘秀说:“请小公子再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