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闻公子生辰乃八月耳,如何便称六月望日?”张松直言询问。
刘瑁瞟了张松一眼,冷哼道:“是汝记错矣,我之生辰,我岂能不知?……”
岂知,那甘宁不知好歹,道:“公子,俺也记得汝之生辰的确是八月呀?咱们结拜之时,不是说过的么?”
刘瑁一听,叱道:“甘兴霸,本以为你并非无脑校尉,如何也便说出此等言语来?”
张松已然明了,忙道:“公子好谋略!”
法正扫了一眼张松与甘宁,嘲笑道:“原以为汝等很笨,没想到竟是如此之笨!这都看不出来?若不如此,难不成还要公子给那荒僻不毛之地的家伙跪拜不成?”
张松和法正关系不错,自然不以为意。
那甘宁脸上挂不住,冷哼一声,极不乐意。
“怎么?甘兴霸还不服气么?”法正径问。
甘宁自知说错了话,抱拳冷哼道:“是俺错了。”
众人哄笑。
没想到那法正却冷哼一声,下巴翘得老高,神态倨傲。
刘瑁瞬间明了,这法正当面揭甘宁之短,并非玩笑,而是故意。
果然史书记载不错,法正果然是锱铢必较之人,若是有人得罪于他,他大小之事,早晚必报。
今果然是也。
刘瑁只做不见,并无话讲,且看他来日表现便是。
黄忠又道:“即便如此,公子,您对这马超,的确也是情之所至啊!”
刘瑁道:“汉升所言不错。马超这般性格,还是值得相交。只是眼下,西凉兵马强盛,我等兵马较弱,若此时便想招揽于他,听命于我,怕是那马超不会心甘情愿。”
“公子所言极是。”黄忠道,“那公子有何打算?”
“暂无打算,今日能够与之结为兄弟,已有感情基础。只有静待时变耳。如今西凉马腾、韩遂两股势力最强,据说那马腾贤良忠厚,受人尊敬,而韩遂为人狡诈,自私自利。吾料这两股势力之间,早晚会有大爆发。到时候,我们相机行事,于马氏父子危难之时,出手相救,那马超必定听命于我也。”刘瑁道。
“只是……”庞羲道,“公子啊,吾观那马腾、韩遂,只接联起兵以来,多有相互勾连,少有相互征伐之时,如此干等下去,何时才能成事?”庞羲道。
张松、甘宁亦随声附和。
刘瑁笑道:“汝等勿要急切多心,吾料不会太久,断然不会超过三年,西凉必定有变。”
刘瑁记得,马腾、韩遂曾经因为部曲之间的一些小摩擦,相互攻伐,时间当是兴平三年(公元196年)。
众人一边聊,一边准备撤军回去。
只是刘瑁站在原地,向北而望,并未急着动身。
法正遂道:“众人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