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人未能按时凑足银子,导致被砍了手脚。”李思惕又说道。
方选的心又提了起来,在心里连骂,“一口气说完能死是吗?”
正要再说话,却见方才离开的伙计一溜烟跑了回来,连声道:“不好了,丁主事。”
说着又要下跪,却被方选一把拉住,于是急忙说道,“方才回去禀报,老爷闻讯气急,当场便昏死过去了。”
方选闻言大惊,忙问:“可曾同他说了,我自有对策?”
“尚未说出,老爷就昏倒了。”伙计回。
“快请大夫!”方选急忙朝门外走。
“大夫去过了。”伙计回道,“我先去了医馆,之后才来的。”
“走,快去看看。”方选领着众人出门。
却见门口的驴子不见踪影,但也顾不得寻找,干脆步行朝范家铺子走去。
五人拥进范家铺子,抬眼看到楼上点着灯火,于是上去查看。就见范文怀躺在榻上,丫鬟正用毛巾为其擦拭额头。
大夫则坐在榻前,伸手把着范文怀手腕,显然是正在号脉诊断。
方选一眼就认出来,这又是个熟人,之前解救胡全忠时请的两位大夫之一。
不过此时可顾不得叙旧,而是急忙询问:“如何了?”
“范先生受惊过度,急火攻心,以致于气机逆乱,正气耗散,阴竭阳脱是也。”大夫把着脉象,缓缓说出结论,“诊断为厥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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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说人话啊!”方选心中大骂,脸上却陪着笑问,“可有大碍?”
“并无大碍。”大夫拿过纸笔,开始写下药方,“照方服药,好生休养即可。”
随后起身告辞离开,走之前又说道,“切不可再受惊吓了。”
方选陪着笑将人送走,回来拿过药方看了一眼,瞬间傻眼。
虽说之前跟范瑾学了几天,但那仅限于日常使用的文字,对于手中的药方,真的就是大眼瞪小眼。
旁边的李思惕见状,凑上来看了一眼说道:“都是些安神益气的药,黄芪、茯苓、当归、川芎,嗯,就这个灵芝很昂贵,城内怕是只有百药阁才有。”
方选闻言,将药方递给伙计,同时掏出一锭银子附上:“快些去抓药,好生照料,如有差错,唯你是问。”
伙计连连点头,接过药方和银子,急忙出门去了。
方选又看了范文怀一眼,见他气若游丝,躺在榻上一动不动。若非大夫说了无碍,他真的会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此时众人挤在屋内,非但帮不上忙,反倒徒增累赘。于是在和丫鬟关照几句后,方选带着几人离开。
无论如何,还是得尽快救人,眼下情报和人手都已经解决,就差银两了。只是原本的钱还没凑够,反倒是搭进去五两银子的医药费,真是划不来啊。
方选想着,转头去了杏林春医馆。
虽是下半夜,但医馆有夜间接诊的传统,所以几人到来时,并没有惊扰任何人。而是招呼坐馆之人开门,随后径直入内。
来到后堂,见周显依旧昏迷。
馆内当值人员上来禀报,说周显一直没有醒来,不过白天强行喂了两碗黄米汤,想来应该不会饿死。
“都退下吧。”方选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