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一阵光火,问:“害怕?”
她缩着脖子,点头。
“你害怕什么啊!”我不顾阻拦地冲过去,按住她,轮圆了膀子狠抽她的屁股。
一时间小孩子的痛哭声,医生和大妈的阻拦声不绝于耳。
最后我被拉到了一边,诊所的人厉声训斥我:“你知道虐待孩子犯法吗!我们现在就报警!”
我稍稍回神,拿出电话,拨通了阿狸的号码。
他接起来,态度很好,还笑着:“温柔?”
“你女儿把我的狗宰了。”我心如死灰地说:“你怎么教育地孩子?嗯?你要培养她当杀手?你不是告诉我今天奶妈来吗?奶妈在哪啊!”
“什么!”阿狸惊愕道:“你在哪里?我马上就来。”
我报了地点,挂了电话,转头对盛灵说:“你爸说要来把你领走。”
她绞着满手的鲜血,小声说:“我爸爸会生气……”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妈妈,我错了。”
“我不是你妈!”我控制不住地怒吼:“我跟你根本没关系!”
她仰着头,看着我,露着满眼的受伤。
医院的人要报警,居委会大妈去劝他们,她当时也看到了盛灵的表情,直到现在看她的眼神还有些惊惧。
这么小的孩子,看起来这么乖,这么听话,竟然这么残忍。
医生自然表示不信,说:“那小动物又不懂事,是不是闹着玩攻击孩子了?就算是柯基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啊!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孩子呢?”
我问盛灵:“它攻击你了吗?”
盛灵瞅瞅我,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杀他?”我现在真的只想抽它,“没有冲突你凭什么欺负它?”
“因为。”她磨叽了好久,才小声说:“你喜欢它。”
“我!”我竭力让自己冷静,“算了,等你爸爸来了你跟他去解释。”
她不说话了,低着头,低着头站在一旁。
等了很久,柯基终于出来了,医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要住一个月医院。
它满身的毛都剃了,到处是包扎的痕迹。半闭着眼睛,因为自己不能动,又不懂是麻药效果而满眼惊惧,看到我时,眼里露出了欢喜的光。
我按照医生的要求摸着它头上没有伤的部分,轻声地安慰它,慢慢地,它才开始轻轻地哼哼,摇着它短短的尾巴。
我心疼地摸着它,直到身后来了人,关切地问:“脱离危险了吗?”
是阿狸。
我因为他女儿如此,连带着对他也全无好感,冷冷地说:“要住院一个月。”
“对不起。”阿狸低低地说了一声,转头对站在一旁的盛灵厉声说:“出来!”
盛灵畏畏缩缩地跟着他出去了,临走前还看了我一眼。
此刻我觉得她的那些可爱,乖巧和可怜都是装的,没有搭理。
但很快便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居委会大娘的尖叫声,说:“快拉开!怎么能这么打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