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两人朝教室走去。
中间休息的时候,读报停发的消息像瘟疫一样,在整个校园传播,虽然我们没有解释说为什么,但肯定是天王团的人说了,说以后的读报,他们会接着发。
有人欢喜有人忧,从接到纸条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都是压抑的,沉甸甸,仿佛有一块石头压着。
之后的两天,我听说陈腾和陈龙两兄弟得瑟的要死,陈腾负责初中部的读报,陈龙则是负责高中部的。
他们原来已经找好了门路,这几天筹备一番,就等着下周一大展身手了。
至于对青木堂的传言,几乎没有。
我不知道是不是青木堂也很吓人,吓到其他人不敢说他们的闲话,还是说天王团的得到了生意之后,权衡利弊,并没有放风贬低青木堂。
又或者是他们只是在私底下议论,不敢公开的讨论,生怕惹了青木堂。
周末的时候,我哪也没去,躲在家里打游戏,林双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也没管我。
至于青木堂,我也不准备再找他们了,毕竟这事也算完了,现在在学校里,应该没人敢招惹我。
我让出了生意,飞哥的人不可能再为难我,而其他人知道青木堂罩我,所以也肯定不敢,我还真可以像林双说的,好好读书,考取个好点的高中。
然而,这事情并没完,我本以为就这么了事了,可星期一,我一到学校门口,教导处主任就把我叫住了,带我去他的办公室。
我特么心惊肉跳的,这教导处主任,人也很凶,听说很多混子学生都栽在了他的手里,别人一巴掌甩过去是五个指痕,他一巴掌甩过去却是六个,因为他是六指。
到了他的办公室之后,他竟然没有对我凶,而是笑笑的跟我说:“林齐,这两周你在学校里闹的动静挺大的嘛。”
我陪着笑说:“主任,您说的啥,我没听懂。”
他喝了一口茶,乐呵呵的说:“你小子别给老子装傻,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宿舍打架,后山火拼,天王团,青木堂,你以为我真一点不知道吗?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他这么说,我也便没话了,闹这么大的动静,学校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们只是不想管,只要没弄出什么重伤,死亡的,打打架也没事,反正八中的校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彪悍,他们也习以为常。
他又喝了两口茶说:“听说你的那些不良杂志不发啦?”
我猛然一怔,连连摇头说:“从来就没发,只是同学间相互借阅而已,现在准备好好读书了,不搞那玩意了。”
“那天我在办公室,看到几个男老师在看那些杂志和故事书,我特么就给收了,纸质不好不说,彩图也不清晰,还有好些错别字,这样伤眼睛,阅读起来也影响视力,我一问,都说是你发的,都说你是咱们八中的咸湿王,名声都传到其他中学去了。”主任继续说。
我差点笑喷,这四十多的老头子竟然这么逗,但是我强忍着没笑,我说:“您也应该听说了,我真不弄了。”
他又喝了一口茶说:“哦,不弄了就好,今天找你来就是确认这事,并且警告你一下,如果再弄,被抓到,说是你这里发出来的,学校立马开除你的学籍,绝不二话。”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以前也没这么严,今天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教导处主任被飞哥收买了。
教导处主任一抬头,严肃的看着我说:“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这事也不是只针对你,是针对全校的师生,昨天晚上校长给到打了电话,省教育部门下达了关于整顿校园暴力,黄,赌的红头文件,咱们八中被市里抓了典型,成为了重点整顿对象,整顿期不好说,大概半年到一年,也可能一直都要整顿。”
我睁大了眼睛,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青木堂比学校更早得到消息?不然为什么让我放弃?
可这怎么可能?
“校长已经发话了,我们八中十年前晋升的三级达标中学,这几年一直在申请二级达标,但是最糟糕的就是校园风气不行,如果这一次整顿中出了岔子,估计再过十年,我们也达不到二级达标,到时候市里不高兴,校长不高兴,我也不高兴,那大家都别高兴了,学校为了防止校园暴力,特地从外面请了二十名退伍军人,来扩充我们的校安保队伍,你们再闹的话,就让你们跟这些退伍军人练练,校长说了,你们这帮混子学生,出了学校也是祸害,还不如在学校里就给你们弄死,打死一个算一个。”教导主任面无表情的说。
咕噜一声,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信誓旦旦的说:“主任,您放心,我真的不弄了,也不打架了,有人打我的话,我会向您报告的。”
“嗯嗯嗯。”主任连连点头说:“好,你去吧,把我今天跟你说的,也转告其他人,下午会开全校的整顿动员大会,你先去吹吹风。”
“哦,好。”我深呼吸一口气,我靠,原来是让我去吹风的。
我心里在震惊之余,也暗暗窃喜,老子没得做,你飞哥也做不了。
而且这事,我估计他肯定不只单独找我,那些团队的老大,估计也都会叫去说,因为我之前发读报,最近又搞出这么多事,还有我也算是我们这个小团体的头目,所以才找我的。
我隐隐感觉,青木堂的人在给我纸条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事了,而天王团却不知道,因为在我宣布不发读报之后,陈龙陈腾俩兄弟还屁颠屁颠的筹办着。
如此想来,这个青木堂真的是神秘莫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朝着班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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