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羞怯地低下头,才为刚刚的激。情觉得担心,是否被别人看到了呢。
少雨茹这个经过历练的女人,或者说未经房事的少女。她在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女人,有着最深沉的矜持。
“雨茹,你听我说,这段时间只考证了一件事情,我没有你是不行的,真的不行。你已经刻在了我心房上最重要的地方。”他正说的时候,她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
他又说:“看了那么多人死掉,那么多人流血,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才让我明白自己有多爱你。才让我明白平平淡淡的生活有多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我什么都不想了,每天吃饱后能看到你就够了。”
她被幸福冻结在当场,脸孔红得冒烟。忸怩地摇了摇身子,像是在撒娇一样。
妈妈忽然干咳一声说:“女儿,看到了没有,你哥哥肯定是不会想死我们的。”
妹妹由于妈妈难得的幽默,笑得花枝乱颤。意识到刚刚遭人窥探的少雨茹,一头埋进了丈夫的胸怀里,像是要找个避风港逃进去一样。
他们在这临时的居所吃了顿饭。所有菜都是少雨茹做的,白涛从她干练的身姿中找到了为人妇的家务能力,她比以前更果决了。
一家人回到c国后,住进的是已经整修过的海边别墅。这里因为不在围城的区域,没有遭到污染。这场浩劫后,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但白涛还是有很大一笔财富留下。被世界政府占用的,之前藏到各国的金属,这一切都重回他的手里。少家的财产被封冻清算,他反而成了首富。由于之前他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他理该是能够在商界上更为方便,任何一个国家都会买他面子。可是他没有再从商的想法,把生意托给了其他人。他只想过平淡的日子,钱依旧只是数字。
带着家人去北极祭奠过母亲后。难过的养母怪责他为什么要将生母埋葬在那种地方。然而,那时的局势不稳定,情况尴尬,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挪。白涛觉得妈妈劳碌一辈子,在那里或许可以寻得清静,就不再想迁坟的事情。从北极回来后,他陪着老婆去了一回监狱。
透明的防护窗里坐着少宇,他看着自己妹妹和曾经敌人的白涛,咯咯地偷笑了起来。
“小妹啊,你还真糊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为什么还和这个人在一起?”他说话的口气飘摇,已经完全恢复了那种浮夸的性格。可是他在监狱中如何都不能唤起曾经奢靡生活中的自我。
“大哥,我难得见你一面,不是来听你数落的。”
少宇盯着白涛说:“你接近我们家不就是为了钱和报仇,我都知道的。白涛啊白涛,你可真够狠的,****妹妹来报复我们全家……”
“住口!”少雨茹以不容辩驳的口吻吼道,完全失了分寸,也不再刻意忍耐。
少宇默默不语地盯着白涛。
白涛心中早已潮起了一股鞭策无耻之人的情绪,可由于时间的磨练使得自己更为内敛。他只是像早晨问候那样开口道:“你的脸颊肉又鼓实了,看来北极的劳顿已经不在,可那股子烂脾气也恢复了。”
少宇听了后想起了之前悲惨的经历,却还是为能顺利活下来,并在新政府的承诺下被无期徒刑保护着,感到宽慰和庆幸。可他还是容不得白家的人过得这么好,而且白家的人****夜夜趴在自己亲妹妹身上发泄。总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整个家族不止是毁灭,更是遭到践踏。
白涛仿佛明白了他在怨恨什么,也不和他计较这些欺辱之言,掏了掏耳朵就像告诉他,什么废话都别想进自己的耳朵。
“够了,少宇,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明摆着用了攻击性的语言,直刺囚徒的心脏。“反正你也没有机会出去,就好好的在里面待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狱警联系雨茹,我们会尽量帮忙的。”
少宇脸孔火辣辣的,站了起来,凭着自己的固执和怨恨,他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这个举动弄得少雨茹有点不知所措,本想是让丈夫和亲哥冰释前嫌的,可是气氛还是弄僵了。
白涛看她纠结的表情,握着她的手说:“算了,让他在里面安分守己一段时间,一定会改变的。”
毕竟他们是家人啊,还是要往好的方面想。他们今天来也不是光看少宇,第二个人是半个多小时后才来的。不知何时起戴起眼镜的少山,走路姿态十分轻盈,神态自然,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看着玻璃外的女儿和女婿。
“爸。”少雨茹激动地唤了一声。
少山点了点头说:“以后忙的话别来这了,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晦气的很。”
“晦气也要来啊,总比别人说我忘记岳父要好。”白涛知道他心里肯定有芥蒂,因为是少家害死了白涛的爷爷和母亲。
少山动容地松了口气说:“以前的事情……”
“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要谈了,需要为错误付出代价的人,也没有逍遥无法。这样就够了,事情不全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