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鞅和傅榕在一起探讨着含光宴的方针。
他们已经看穿了一切。
含光宴上,吕琤绝对会请北狄使者入场,顺便谈一谈议和之事。
这是什么?这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啊!
边将就在宴会上镇着,青峡大捷的喜悦仿佛就在昨日,此等良机怎么不把握住?
必须要狠狠地宰北狄一笔!
什么良马啊,牛羊啊,必须来者不拒。
“寺卿,属下以为北狄一方必定会拼死抵抗,绝不同意我等提出的条约。”
“这是必然的,纵观史料,我们北边的邻居就像一只貔貅,只进不出。想让他们大出血难啊!”
“属下是这么想的,既然第一次提出这样的条约会让北狄肉痛,那不如就第二次提。”
“你的意思是说……”
“对!就是您想的那样,按照商贾的说法就是漫天要价,才好落地还钱。”
“凉台(傅榕的字)此计甚妙!”
郑禄在旁边继续絮絮叨叨,他见自己被无视了,怒火值是直线上升。
我,郑禄,鸿卢少卿。虽然你们一个是我上司,一个跟我平级,但是,你们这样无视我,我一定会……
继续找机会絮叨下去。
郑禄看着管鞅和傅榕拟出开的条约是心惊肉跳,他们是真敢提啊!
他们就不怕激怒了北狄,迫使北狄怒而起兵?
怒而起兵?
对啊!就从怒而起兵说起。
“管寺卿,此约如此苛刻,万一激起了北狄的逆反心理怎么办?到时候边城烽火再燃,管寺卿你可能付得起责任?”
郑禄的话语总算是引起了管鞅和傅榕的注意。
这话说的总算是有点东西了。
“想必我是从雁门调来的,整个鸿卢寺的同僚都应该是很清楚的。我就来自于边城,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边城!”
才怪,郑禄一直坐镇雁门府城,还真没近距离接触过在边境线附近苦苦挣扎的普通百姓。
但是郑禄说得还是挺理直气壮的,我不说谁知道?
反正我知道的一定比你们这些人要多。
“边城苦啊!”虽然我的生活并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