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叶打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司徒城主还请在外面等候。”
司徒佋点点头,回礼道,“有劳小师傅,有劳无情姑娘了。”
梵叶不失礼貌的伸手将门关上,鹤离一本正经的模样立刻松懈下来。坐在桌前,叹了口气,“做人这般辛苦的么?事事都要装模作样,真是累。”
梵叶笑了笑,“你若是做个市井之徒,倒也就不那么辛苦。”
鹤离连忙摇头,“那怎么行,我怎么说也是兰儿妹妹未来的夫婿,要学做人,也定要学那些饱读诗书的才子贵人。”
梵叶指着他翘起的二郎腿,“才子可不会像你这般坐着。”
鹤离挠头一笑,甩开衣摆挡在裆前,挺直背脊,昂头挑眉,“怎么样?现在像不像那些女子倾慕的贵公子了?”
兰无情坐在梵叶肩头,忍着笑意道,“像,像极了。”
鹤离见她这样说,一时更为神气,“是么?我这还没有下足功夫,精心打扮呢!就我这张脸,出去也不知要迷倒多少无知少女。不过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兰儿妹妹一人的。”
兰无情赶忙呸了一口,“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贵公子,呵,鬼公子还差不多。行了,别废话了,别打扰姑奶奶救人。”
鹤离点点头,憋屈的看向梵叶,却见她佯装看不见的模样,四处张望。
心下恨道,就知道看戏,也不帮着说一两句好话。这尼姑,果然坏的很。
三人凑近床边,梵叶搭在司徒封的脉上试探了许久,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时而皱眉,时而疑惑,时而又像是了然一般。
兰无情催促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人能不能救?”
梵叶:“兰儿出手,岂有救不了的人。只是这人,有些奇怪。”
鹤离:“怎么个奇怪法?”
梵叶:“他体内修为极高,远远超过司徒家的那三个老家伙。更奇怪的是,这人看似伤的很重,但除了腰骨断裂,几乎没有任何内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怎么可能,昨日咱们可是亲眼见着的,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怕也要残的。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鹤离上前在司徒封的身上摸了摸,脸色一边,“从后脖子到腰椎断了好几处,这样的伤对寻常人来说是致命的。可他的呼吸平稳,似乎像是睡着了才不知醒一般。还真是奇怪。”
梵叶让出位置,将兰无情放在司徒封的面前,“看来这答案,还需兰儿出马了。”
兰无情点头,咬破前爪,将血滴在了司徒封的嘴边。
随后,梵叶立刻从怀中找出一条白色绸带,细心给兰无情将前爪包扎好。
鹤离盯着梵叶的动作,生怕她弄疼了兰无情,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提醒着,“欸,你小心点儿!慢点慢点,别弄疼兰儿妹妹了。你这尼姑,下手怎不知轻重,那可是兰儿妹妹的爪子,不是什么鸡爪鸭爪的,你就不能轻点儿吗?”
梵叶和兰无情终是听不下去,异口同声的斥责道,“闭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