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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甜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稍微有力气挪动步子。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脸色不会好看。

她转身默默下了楼，本想直接离开这里。

走到门口又想起大门是有监控的，这样一来一回，总要被他发现哪里不对。

思前想后，温甜还是老老实实回到客厅，坐在一楼的沙发上。

毫不例外，她的心情就这样跌落谷底。

她控制不住自己，反复在心里琢磨何熠说的那些话。不知不觉间有些精神恍惚。

不多时，楼上书房门被关上。

何熠的说笑声顺着楼梯传下来。

姜时衍走在前，何熠走在后。

两人看到沙发上的人，同时一愣。

姜时衍先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看，一脸温和。没有慌张，也没有被发现后的心虚，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双在面对别人时，向来清冷的眼。对着她总是温柔又多情。

她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他会像何熠说的那样。

何熠就明显没那么淡定了。

他双眼在两人之间看了好几个来回，才句：“温甜妹子，什么时候来的？”

温甜强迫自己回过神，装着镇定，对何熠笑了笑：“刚坐下。”

又转头对姜时衍道：“今天大雾，航班取消了。我们改明天走。”

“好。”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明天我送你回余城。”

“啧。”何熠翻了个白眼：“我就先走了，这里的气氛不适合我。”

姜时衍头都没回：“不送。”

何熠骂骂咧咧，带着司机离开了。

整间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挂在墙上的时钟咔哒咔哒走着，流窜在两人之间的，竟然变成了少有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时衍似有若无地叹了声气：“怎么没和我说呢，我去接你。”

“想给你个惊喜。”

“嗯，是很惊喜。”

对话逐渐温和，温甜却在这时站起身来：“我能先回房间休息一会么？路上有点累了。”

姜时衍多少察觉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

温甜也没等他开口，直接上了楼。

开门，躺在床上。

她整个人埋进柔软的被子中，心情烦闷。

不是不想问，她只是很怕。

怕她根本问不出真实答案，更怕问出的结果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