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闲着没事操这份心。”景流枫揉了揉腮帮子,“这不能说话的滋味真不好受,下次别用这招了。”
沈卿回了一记“懒得理你”的眼神,低头沉吟道:“我只是想不通,若真是开阳刺客,那他们是如何混入京城的?沐山行宫的事情发生没多久,他们也该知道风声紧,不该贸然行动。若他们有预谋而早入新京的话,为何独独选择要行刺你……圣寿灯会来个行刺事件,让摇光在诸国面前丢脸,岂不是会更轰动?何必三更半夜选中国公府的马车,我自问没那么大面子。你不觉得这事不合常理,古怪得紧么?”
“圣寿灯会那日谁说没有出乱子?你还乱中救人,怎还说没有?不过开阳人还没那么大本事敢明目张胆地出来捣乱,若真如此他们早就打过开阳大泽了。”
景流枫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那日的情景和事后查探的结果应该是与开阳无关。影捕卫那些人可并非无能之辈,若真让开阳人混进来,五哥哪里会留他们,早让他们卷铺盖走人了。
景流枫的目光飘向沈卿,看见她捏着银针出神的模样,心叹,这些事还是不适合小七知道。
“至于昨夜的刺客……也许真如你所说,利用开阳背黑锅倒是大有可能。”
沈卿听景流枫这般说,眼睛一亮,“那你说可能会是谁?”
景流枫抬头轻轻点了点她脑门,“这不是你小子能管的事情,有空想想怎么应付国学府的课程。别瞎掺合这些事情。”
“这不是前后两次涉及开阳行刺,都跟我多少有些关联。这次行刺之事宫里肯定会过问。我不是怕有人会联系到我身上嘛?你不是常说,在京中行走。要多长几个心眼,凡事多思多想……”
“好了好了,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当我不知道!”景流枫打断了沈卿一本正经的絮叨,抓住她的手,“放心,我……和五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沈卿看着景流枫说不出话,总觉得他的语气哪里不对劲。
车子猛地一晃,沈卿一个没稳住往车门的方向倒去。景流枫虽然腿受伤了,但动作依旧灵活。一把将沈卿拽了回来,这一拉一扯,沈卿的头一下撞到了景流枫的胸口上。
“表哥,没压着你吧?”沈卿慌忙抬头询问,这一仰头,眉心正好贴到了他的嘴唇。
两人具是一震,而此时车门突然被人掀开了。
沈卿一回头,就看见凌娅惊呆的脸,手指着沈卿和景流枫。“你,你们……”
“误会!刚才马车突然一……”
沈卿话没说完,景流枫插口打断了她的解释:“刚才惊马停车是你搞出来的?”
凌娅语滞,景流枫轻哼道:“你拦住国公府的马车作甚?”
“听说你昨天因为坐国公府的马车遇……受伤了。今儿还在国公府上,所以我看到他们的车,想要问问你的伤势……”凌娅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被景流枫看得实在说不下去了,“对。我就是找他们麻烦,谁叫他们害你受伤的?对了。还有这个小白脸,你们俩刚才……就算他有些意思,也不值得你这般维护!”
“闭嘴!”景流枫脸色阴沉,双眸冷若冰封,“我要维护谁是我的意愿,与你何干?我敬庆安公主是姑母,称你一声表姐足矣。这些年你肆意妄为,哪次不是我收拾烂摊子。就算祖父欠过你们家的,该还的也还得差不多了,你莫要得寸进尺!”
凌娅双目幽怨,咬着唇强忍着泪,“景流枫!你敢这样说我!原先是我不对,可是我那是跟你赌……”
“够了!”景流枫一脸烦躁,大喝出声,“难道你让我当街此时喊出来,你馥雅郡主当众撒泼阻拦恒王世子马车?那其他人还不知道要如何想,你可是孀居!你不要脸面,好歹也给庆安姑母留点面子。”
“好,你很好!”凌娅摸了把眼角的泪,怨恨地望了眼景流枫和沈卿,“咱们走着瞧!”
车门砰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