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后,岑北亭的座位没再换回去。
他就坐在许欣旁边,人高马大,大手大脚,把许欣挤得连动都动不了。
红油锅很快沸腾了,红色的雪花肉片下锅,散发出阵阵肉香。
吃到一半,岑北亭玻璃杯敲了敲桌,举杯说:“这次篮球赛大家都很努力,打得也很尽兴,别的话咱不多说,我们自己问心无愧。”
岑北亭是校篮球队队长,这次篮球赛下半场比分落后,导致校队没能直接晋级。
“裁判是瞎吗?硬把你最后一个球给吹了。”李晓侯抱怨道。
“算了,”输都输了,岑北亭也没有赛场上那么莽,他拿得起放得下,淡淡说:“下场尽力。”
有了岑北亭这番话,队员心里多少舒服一些,大家一同举杯,算是把比赛失利收的气一饮而尽。
岑北亭跟李晓侯碰了杯,话锋一转,说:“今天收获不小啊,”他眉毛挑了挑,其他人也暧昧得笑了起来。
李晓侯呵呵笑,说:“就一杯奶茶,又不代表什么,倒是岑哥你,”
他一拍岑北亭肩膀,说:“你这边怎么还一点动静没有,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脱单吗?”
“呵呵呵。”岑北亭笑得花枝招展。
许欣默默翻了个白眼,筷子猛地戳碗里蘸满麻酱的白菜叶。
“别跟我装啊,”李晓侯见不得岑北亭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拾了根筷子,竖起来,敲了敲桌沿,没好气地说:“不带你这样的,今天那么多女生给你送水,你还不要,你脑子有泡啊你!”
岑北亭笑得本来很开心,撞上许欣的眼睛后止住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咳,”打开李晓侯的手,一本正经地说:“胡说啥呢?我的心里只有学习,我发四。”
许欣继续用筷子戳菜叶,她在心里已经把岑北亭当成这根无辜的白菜帮子,一肚子怒气没处撒,就拿着白菜出气,把菜叶几乎给戳烂了。
她还不知道,敢情今天下午还有这一出呢,还跟她装。
“没有的事啊,都是朋友……”岑北亭还在那儿笑,将渣男准则贯彻到底——不承认、不否认、不负责。
许欣真要被气死了,在桌子底下故意踩了岑北亭的aj一脚。
岑北亭嗷地叫唤一声,“许欣,你踩我干嘛?”
许欣冷着脸说,“我没有。”
这时店门口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几个不良少年把车停在门口。其中一个人解开头盔,露出一头稻草似头发,她很白,像是深夜里会发光的瓷器,她画了眼影,穿黑色超短裙,然后单手拎着头盔,和她的那帮朋友们进入店里。
“那不是吴岳冉么?”崔奥利说。
“是的,就是她咯。”
许欣瞥了一眼,吴岳冉目不斜视地从他们桌走过,她背对着他们坐下,头盔搁在桌上,他的朋友们正指着他们这一桌说些什么。吴岳冉始终一言不发,从黄色烟盒里抖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