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差点没被岑北亭噎死,她把书一摔,吼道:“岑北亭,你能不能要点脸?比赛是你要我去看的,我吃你个毛线醋?”
“好,”岑北亭话锋一转,说:“那你说,你没吃醋下半场为什么不看?”
他歪着头看她,一脸小人得志。
这是什么逻辑鬼才,许欣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我想回来写作业了?不行?”
但许欣的话岑北亭一句也听不进去,他一手捂上心肝,一脸陶醉:“原来你已经准备看我整场比赛,为我加油,结果看到另外一个女生竟然向我表白,于是伤心欲绝,连下半场比赛都看不下去了……”
许欣终于忍无可忍,老虎似的向岑北亭扑了过去,要把他的耳朵捏掉,“岑北亭,你再给我嘴贱,再给我嘴贱!”
岑北亭泥鳅似的躲着许欣的人身攻击,手不忘扶着许欣的肩,没让她激动地从摇摇欲坠的椅子上栽一个大跟头。
“不许笑,不许笑!”许欣吼得越大声,岑北亭笑得越厉害,他眼睛、嘴唇全都弯成了月亮,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咳咳清了清嗓子,说:“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知道了个什么啊你,就在这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气得恨不得要跺脚,强调:“我没吃醋,我没吃醋!”
“好好好……”岑北亭安抚似的挥挥手,一脸不相信。
他故意说:“你也用不着吃醋,我说过的,我现在只想搞学习,一杯水就想买小爷的心?小爷的心可没有这么廉价,只是我也没办法,那个送水的是李梦,对,就是李晓侯喜欢的那个,诶,我知道,李晓侯是我兄弟,可没办法啊,谁让我这么帅……”
许欣白眼几乎翻到后脑勺上去了。
帅个屁帅,一身汗,跟个淋雨的臭鸭子似的。
“哦,对了,李梦找我,是要我把水给李晓侯。”
许欣:“……”会不会断句?一口气说完会死?
“所以……”岑北亭笑盈盈地看向她,“不气了?”
许欣翻了个白眼。
一整下午,许欣都没怎么搭理岑北亭。
岑北亭找她抄作业,她不给;找她说话,她就踩他的aj;她甚至威胁岑北亭,只要他再叽叽歪歪一句话,她就把他罚抄是用三支笔抄的这件事告诉周白薇。
岑北亭已经被罚抄罚怕了,实在不想再抄一次,唬得一下午都不敢跟她废话。
到了晚上,岑北亭突然不见了,并且一整个晚自习也不在座位上。
老徐看到岑北亭座位是空的,问许欣,岑北亭去哪儿了,许欣只能说,她也不知道。
晚上放学的时候,岑北亭跑回来了,他跑得满头大汗,把她在教室门口堵着,给她塞了一盒快化了的哈根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