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肖?贺肖?”
持续的沉默,让纪言郗惊觉不对劲儿,于是直接去拧门把,好在门把一拧就开。
房间里没有一丝亮光,窗帘紧拉着。很热,没有开空调,微微浮动的窗帘表明开着窗。
此时因为门被打开,微弱的光从门口照了进来。纪言郗走了进去,床上的人身上盖着被子,一手搭在额头上,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呼吸声很是急促而粗重。
纪言郗闻声打开房间里的灯,快步走上前,只见贺肖满脸通红,嘴唇干裂发白,眉头紧拧着。
纪言郗见状上前拉开了贺肖搭在额头上的胳膊,手一摸,好家伙,能摊煎饼了。
“贺肖?贺肖,醒醒,你发烧了,起来去医院。”
床上的人只是闷哼了一下,眼睛依旧没有挣开。
纪言郗伸手摇他的肩头,贺肖才缓缓睁开眼。
“起来去医院。”
然而贺肖只是睁眼看了他一下又继续闭上了眼,置若罔闻。
纪言郗心想,别是给烧傻了。于是直接上手费了好大劲把贺肖从床上拉了起来。
看着挺瘦,却是死沉的。
“别睡了,坐着,我带你去医院。”
纪言郗把贺肖拉起来后发现他只穿了短裤,想了想转身去给贺肖拿了套衣服。
等他再回到床边,贺肖又躺下去了。
贺肖烧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天旋地转的,只觉得耳边有个什么声音很吵。
纪言郗喊不动人,于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上手给贺肖套衣服。
一瞬间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贺肖也是发烧,烧的不省人事,但就是死活不肯去医院,后来纪言郗仗着自己长的高大一截,直接把他抗去了医院。
但现在显然不是小时候了,纪言郗刚想给贺肖套上裤子的时候,手就被一把拍开。
“别碰我!滚!”
纪言郗:“……”
“谁他妈稀罕碰你!你他妈发烧了知不知道!”
真是服了,也就是你个龟孙的,换个人我他妈让你烧死在这了算了。
纪言郗又急又气,生怕贺肖真烧死在这,还要被吼,他是欠的吗?
他拿着裤子往贺肖腿上硬套,但奈何那人就是死犟着不肯配合,他气不过直接一裤子抽在了贺肖腿上。
“你妈的,给我穿裤子!”
这一抽倒是把贺肖抽得清醒了一点,他睁开眼,看清纪言郗的时候,沙哑着声音开口:“哥……你来了,我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