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奉阳正和他秘书说话,在病房外有一个穿着靴子,正玩着一个数码相机的年轻女人。
打了个对视,赵想容并不认识对方,对她一笑,随手把羊驼毛大衣递给赵奉阳助理,自己走到窗前往外看。
过了会身后有脚步声,那女人走上来和赵想容主动搭话。
“你就是奉阳的宝贝妹妹?”她笑眯眯地问。
赵想容微微笑了,但态度不冷不热。
赵想容为了避嫌,和赵奉阳身边的花花草草一直保持着距离。她眼前这位,并不是去罗马前见到的那名女歌星,估计赵奉阳换人了。
够可以啊,她促狭地想,男人躺在病床上都不忘喜新厌旧。
年轻女人见赵想容不热情,也不介意,她掏出个名片递过来:“我是小赵总的朋友,是私家侦探,你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赵想容这才诧异地接过名片,看着眼前和“侦探”两个字相差甚远的女人。
女人狡黠地微笑:“寻失物查小三丢猫找狗给小学生辅导作业,以上都是我能承办的业务。而且,我口风很紧。”
这时,赵奉阳病房里那堆人走出来,请她进去。
赵想容走进病房时,赵奉阳头痛得厉害,精力依旧极差,两三分钟的对话都撑不住,见到赵想容,他的话依旧很简洁。
“我要查车祸原因。”
赵想容知道赵奉阳的多疑性格,因此并不奇怪有私家侦探在外面。“你那天晚上原本想开车去哪儿?”她好奇地问。
赵奉阳闭上眼睛,他的身体太虚弱了,每次多说几句话,都只能躺在病床上喘气。
过了会,他突然说:“豆豆,如果我死了,你会来参加我葬礼吗?”
好半天没声响,赵奉阳费力地睁开眼睛一看,赵想容正漠然地看着他。
目光对视,赵想容嫣然一笑:“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好好养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就是春节前最后的工作日,但除了转发赵奉阳终于清醒来这条锦鲤,赵想容觉得,她的工作和婚姻状况非常难熬。
周津塬晚上回家,他的房间又已经被收拾得华丽清净。
他把大衣挂在门口,心里也滑过这四个字:日子难熬。
早上六点的时候,周津塬起床。他作息一直很好,什么职业拼到最后都无非是体力,打开门,赵想容居然又坐在客厅。
桌面是广式早茶,赵想容要了份旁边酒店的外卖,一水的虾饺,烧麦,和各种小笼屉,都是她自己爱吃的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