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照照梳妆台上的镜子呀!’
怜儿乃然半信半疑,可是对镜一照,呀!花容月貌,胜比花娇,确然较过去亮丽的多,想不到她反而哭了。
郝奇笑道:‘这该是乐极生悲了,来,让哥哥香香面孔。’
‘别烦人家,现在正难过哩!’
‘为甚么难过?’
‘说不上来。’
‘总得有些理由呀!’
‘正如你所说,就………就乐极生悲吧?’
郝奇扮了个鬼脸,怜儿忍不住笑了,郝奇却用滚热的嘴唇,封住怜儿樱桃小口了。
小儿女亲热一阵,怜儿道:‘奇哥哥!怎么不问小妹死对头是谁呢?’
‘不带来瞧瞧,往哪儿去猜?’
‘带来会把你吓一跳。’
‘俺郝奇连鬼都敢吃掉,什么人?什么事?可会令你的未婚夫吓一跳呢?’
‘未婚夫?!’
‘尽管我俩有了肌体之谊,总得选一吉日,结拜夫妻才对?’
‘用不着猴急,自有人出面主持?’
‘谁?’
‘到时自知,现旧话重提,还是把你的心肝宝贝拖出来,看看是被吓坏,抑或伤心到底……………’
拉着话音,怜儿快捷的步至外舱,到外舱并非目的,而是掀开舱板,错错眼,从底舱拖着个五花大绑,全身赤裸,血迹斑斑女人,用不着交代,是拉娜了,自然也是怜儿报复的杰作…………
郝奇正在琢磨怜儿的话,弦外有音,怜儿拖死狗般的与看来遭受脔割的拉娜已然进来。
拉娜虽然脸上左一道,右一条,还包括身上,都是鲜血淋漓的血印子,可是眉眼之间,乳私之间,绝对瞒不过郝奇。
‘是拉娜!怜儿…………’
他已昏倒过去。
恰于此时,窗外人影一晃,闪进个杀气腾腾女人来,敌乎?友乎?更有许多令读者无法想像情节,和预期不到的少女私怨,真也错综复杂,光怪离奇。第六章 那蓦然闯进来的女子,真是不可理喻,她竟然‘落井下石’,又将看来花容惨变,遍体鳞伤的拉娜狠狠的修理一顿,然后,一声冷笑,自行离去。
躺在地下昏厥的郝奇却一跃而起,敢情他并没有真的昏倒,无非装个样子,好叫怜儿不致再有什么非常手段,收拾拉娜。
其实,怜儿早看出他装蒜了。
一把拉住郝奇,怜儿道:‘要干什么?’
‘那个不讲理女人,随便打人,哥哥要把她抓住。’
‘人都走远了,再说,可知那女子是谁?’
‘躺在地上,没看清楚。’
‘她就是昔年专门伺候拉娜的贴身女婢——铃铛。’
‘会是她?’
郝奇是对铃铛有深刻印象的,早年在‘藏王宫’曾亲眼看到拉娜折磨铃铛,勿怪铃铛要以牙还牙哩!
怜儿道:‘亏你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为什么不看下拉娜脸上被打过的痕迹呢?’
一凝视被打过露肉处,非但毫无刀疤,连挨打地方也不过稍稍红肿而已。
再用块布一涂抹,郝奇大悟,原来是红黑黄混合的颜料呀?
怜儿正容道:‘说良心话。认为小妹这样对付她,是不是有些过份?’
郝奇道:‘常然有你非得如此报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