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问题始终却悬而未决,那就是伤员怎么办?
此一战中,轻伤员一律是不下前线的,只有真正的受了重伤不能再战的才会被抬下城头。而城头血杀,不少重伤员都拥着曹兵扑下了城头,是以曹军围城多日来,两军血战多天,刘备军中不能行路的伤员只有一百三十七人。
黄昏时分,曹军的攻势有了一丝的缓和,每天的这个时候曹军都要准备很多火把、干柴已被夜战之需然。就在这个可以松口气的时候,马忠被随军的军医告知,不少伤员”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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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查得出。最先自尽的一名军候是荆州的老兵,随后就是刘备军老卒和蜀兵,
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那种心理,按照刘备军军规,生者不弃!只要他还有一口气,那就必须抬上走。这条军规,既是因为刘备多年流离失所,谓心中之痛;也是为了增强军队的凝聚力。
伤员是累赘,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清楚。而且在打扫战场时,敌军的重伤员是按死人算的,除非自己还能走得动。或是伤势慢慢可以执行好转。否则都是一刀了结。
军医少,伤药更少,本军的自己人都忙不过来,那里还顾得上敌军俘兵的伤员,所以,受伤的俘着。除非是自己能熬,生命力强,否则的话还不如一刀了结了也省得受罪。
这是为了不托累部队而死的。每一个这样的士兵都是刘备军最忠诚的战士。稍后,马忠得知。城中像眼前这个看护房一样的还有两个,总共自尽者多达八十三人。
痛。心痛门忠双弄握的紧紧地,指甲掐入肉中都不自知痛切点般暴虐的热血更在他心头涌动,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随时都会喷发而出。
这是一股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浇灭的心中怒火。
入夜,微风不起。细月如钩。上邦城池西门外。曹军营前的火堆仍是烈火熊熊,不时爆出噼叭的声响。但可以看得出,执守的军卒似乎已经倦了,或是说他们的心没有放在自己的职责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四处打量,显得没精打采的。
“杀杀啊”
突然一阵厮杀声随着清风飘到他们的耳朵中。没人在意,还以为是北门的厮杀声呢。但过了片刻他们就慌了神。因为厮杀声的来源已经被证实是在北岸。
北岸,那里可是曹军的退路啊!微微发愣之后,整个曹营全都沸腾了起来。北岸的大营怎么会被袭的?刘备军怎么会突然杀到渭水北边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后路被切断了?
一个个疑问涌现在曹军士卒的心头。
曹营中的纷扰声越来越大”
“轰隆轰隆。沉闷的踏蹄声响传来。
西门外曹营辕门处的守兵猛一个激灵。定目凝视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凝神谛听。声音侧面似乎也有,一名曹兵激凌凌的打了个冷颤,这声音
“敌袭敌袭。那名曹兵猛然醒悟过来,接着疯狂地喊叫着。几步跨上军鼓架,拼命的擂打起军鼓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曹营更加的纷乱起来。郭淮今天睡得早些,但他毕竟在战场上混了这么多长的时间。是个老军旅了,所以他的反应还是蛮快的,披甲下榻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便出了中军帐。
到了帐外一看,但见火光冲天,郭准不禁目瞪口呆。
遥见上邦西城门大开,上条百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牛直向着曹草大营冲来,后面是水涌如潮的人群。
黑夜中郭淮看不真切,仿佛满城的人都从东门中杀了出来。忽听侧面杀声震天,见一支二百余骑的骑兵已突破了简单的栅栏杀自营中。
多日来,曹军已经习惯了刘备军的挨打模式,虽然夏侯渊、张邻等一直在强调不可掉以轻心。可下层的军士已经是不把上邦城内的刘备军看在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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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多日下来马忠麾下的斥候队已经把城门三里之内曹军的暗哨给摸得一清二楚。今日趁着曹军注意力被北岸的战事所吸引,马忠当即命阳群领着城内仅有的二百多会骑战的人马从南门外杀出,直接突袭西门外的曹军大营。那些曹兵眼睛就是盯也都是盯得城门,那里会料想的到侧面杀出一支奇兵来。
“结阵拒敌。”一员校尉大声喊着把士兵们驱赶到侧面,想列好队伍来抵挡这支小队骑兵的偷袭。然而不等曹军阵势列成,转瞬间阳群已经带着骑军杀将过来。
阳群大刀在手,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大刀上下翻飞,沿路之中手下无有一合之敌,这队骑军就像一把锥子一般直向中军所在杀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百十头疯狂奔涌的火牛也冲了过来。“轰一脆弱的鹿角、栅栏根本就挡不住奔牛的冲击,数十头火牛狠狠地撞在了营塞的辕门和栅栏之上。
剧烈的撞击声传出了老远老远。
只听得那辕门发出阵阵咔嚓响声。随后在另外几头火油的撞击下轰然倒塌。数十名立在辕门之后的曹军士兵顿时惊慌错乱的向内逃散开去,稍微有些阵列样子的曹兵再次散做了一团。
接下去。一头头火牛鱼贯而知
“杀”后面,心胸中憋着满腔愤恨的刘备军士兵踏着坚定的步伐。怀着决死的战心冲了上来,”
那进去的二百余骑兵中有斥候出身的。下意识的总在寻找曹军统帅。忽然借火光看到中军帐前三四十步处正在数十名亲兵的簇拥下极力调整部队的郭淮,那军士大呼:“郭淮,郭淮!!!”
阳群是认准中军帐杀去的,现在打眼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偏出了不少,当即大喝一呼:“随我来”二百余骑军再次拨马调整了方向。对准郭淮所在的地方就冲杀了过去。
“哈哈,郭淮儿,快快拿命。失去了阵列的步兵根本就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况且现在的这群曹兵个个心惊胆颤,那些火牛距离他们并不遥远了。
郭淮稳坐在马背上,望着率队冲杀而来的阳群。但见他在乱军之中身先士卒,火光照耀之下手中亡口大刀寒光凛冽,一路横行,挡者披靡。手下是无有一合之敌,当真是威风凛凛。
“此人莫不是斩杀费将军之人?早闻他声名,今日一见,到真是威风了单看阳群一路冲杀的赶紧利落,郭淮就知道自己不是此人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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